“不是什好书名,”獾不屑地说,“得想个更抓眼球标题,吸引公众注意。叫'船和獾'怎样?听起来可带劲多。”
“到时看吧,”河鼠说,“还没决定,不过真要写书话,知道定能想出好名字。”他之前觉得,要把离乡爆炸消息告诉朋友们会很困难,刚开口时也非常焦虑。可旦说开,他就知道自己要说什,也自觉讲得很好。其实他已经在卧室镜子前练习好几遍,直到能流利自如,他甚至还设计何时语气柔和、何时停顿下以制造戏剧效果。他讲话确实很有说服力。“但不用太有说服力,”河鼠心想,“可不希望每逢节假日他们就跑来看。”
侍者又端来些咖啡和花色小蛋糕,大
花和紫罗兰,爬上去就能眺望从世界各地驶来船只,它们在海港出入,鼓起白帆宛若天上白云。”说到这里,河鼠停下来。朋友们知道他爱写诗,可听他这诗意地说话还是头次,大家都听入迷。
“可是,没有们在身边,你不孤单吗?”蛤蟆柔声问道。
“点儿都不会,”河鼠回答,“会和个老朋友再续前缘。他是只从伊斯坦布尔来海鼠,有好多年没见他,最近他从南部海边小镇写信给,要给份工作。他有家小书店名叫'旅人大全’,专门出售旅行相关书,他想让管理书店。书店很好找,就在教区教堂对面,离小镇码头只需步行分钟。会住在书店上面,虽然和钟爱河岸生活很不样,还是打定主意要去那儿。”
“好吧,鼠儿,”鼹鼠说,“你真让猜不到,真。但你这说,倒是想起来,很久以前你就对'南下'那痴迷,你总说要'南下',当年差点儿和你吵起来才让你恢复理智。你确定这回不是
’南部狂热’再次发作?”
河鼠微微笑。“不是,鼹鼠,这回不同。确实,那些回忆常常萦绕在心头,其实是从第次遇见这位航海家朋友亚历山大开始。但从那以后,仔细琢磨想要什,也想过这次移居会给人生带来怎样不同。你永远都是亲密朋友,鼹鼠,但必须朝前走。另外,”河鼠轻声说,“打算写本书。”
“关于什?”蛤蟆问。
“也许关于你,蛤蟆。关于你,老獾。还有你,鼹儿,关于们起经历种种。不论发生什,那些回忆鲜活得就像在眼前放电影样。”
“书名叫什?”蛤蟆问。
“现在还不确定。也许叫《灌木丛中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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