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既明履行承诺,林月盈喜欢,那就买。下午便陪她去逛街,去看她喜欢那个包,恰好有她想要尺寸和颜色,立刻刷卡签字。
在为妹妹开心付费这件事上,他从未皱过眉。
林月盈这才稍稍开心些。
她现在正值生理期,情绪波动大,偏偏亲哥哥——林风满——血缘上亲哥哥,每周坚持不懈
好不公平。
“……还有,就是觉得你不那在乎,”林月盈委委屈屈垂眼,“你说你要去上海、不送时候,都没有点点愧疚。”
“怎没有愧疚?”秦既明放缓声音,“愧疚得昨晚都没睡好,直在想,怎才能让妹妹原谅?”
林月盈慢慢慢慢地呼吸,她说:“那……”
“昨晚说切算数,你想今天去买包,还是想等回来后?”秦既明问,“你认为哪种能让你开心?”
讲完之后,就好难过,那种感觉就像马上就要洞房花烛娶漂亮老婆啦,结果盖头掀发现自己娶个猴……”
秦既明说:“挺有创意比喻,好像已经充分理解你痛苦和绝望。”
“就是这样,”林月盈说,“还有,都和朋友说好,说你会送,结果你又没有时间……都感觉不好意思面对红红她们,呜。明明是你失信,最后变得像也说谎……”
越想越伤心,眼看着秦既明已经扎好完美丸子头,她转脸,习惯性地要求抱兄长。她还穿着睡衣,夏天,薄薄细细吊带,梅子色,秦既明穿着T恤,猝不及防被她抱住,撞团软散春日云。
洗得干干净净、已经穿三年纯棉家居服,第次上身、还未沾满主人体温真丝裙,身体僵,秦既明绷紧,捏住她肩膀,果断地轻轻推。
毋庸置疑。
林月盈选择今天。
她不喜欢把所有惊喜都留在最后——吃巧克力甜筒要先吃掉所有最爱巧克力,喝珍珠奶茶要口气吃掉所有焦糖珍珠,生日礼物先拆秦既明送。
她是享乐主义,最爱诗词,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是“有花堪折直须折”,是“千金散尽还复来”。
她不会将收到所有美丽花朵攒在起,她不想口气欣赏它们不再新鲜疲态。
对真丝裹山茱萸离开温厚墙。
林月盈看着兄长。
洗漱台上镜子镶嵌灯带打明亮圈,映照着他干净脸。
现在秦既明即将三十,不再是曾经打完篮球,满头大汗把她抱起来十五岁高中生。
她在他年龄中存在即将到达半,而秦既明存在于她近四分之三生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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