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反方,不支持索赔,”林月盈说,“首先,弄脏衣服是上幼儿园小朋友,且已经表明是不小心,这是场大家都不愿看到意外;其次,那个衣服价格完完全全超过正常、普通家庭所能负担范围——不是所有人都能承担得起件动辄上万童装;最后,给最活泼好动、且基本不具备金钱意识小孩子穿这样衣服,家长就该设想到这个年龄段小孩子最常遇见问题。恕直言,当家长给幼儿园小朋友穿上瞬间,就应该有承担后果责任心。”
李雁青说:“你和都不是三四岁小孩。”
“是,”林月盈点头,她说,“但选择穿上那件衣服来学校时候,就已经做好承担后果准备。”
李雁青说:“那件衣服不是仿品。”
“和正品仿品无关,”林月盈说,“这是场意外,衣服价格完全超过正常家庭能负担范围,也有承担后果责任心。综上所述,认为并不需要你为这
“什呀,”林月盈没能立刻理解李雁青,但她下意识后退步,人都有着保护好自己本能,而方才,李雁青动作令她察觉到危险,感受到微妙不好,“什?”
胳膊被他捏得现在还痛——这种话有些夸张,林月盈后退这步,是对方神情给她带来不安。
李雁青重复地问:“你在同情吗?”
他这句话说得比刚才还要轻,轻到如同个老人临终时叹息,出现得如此不合时宜、如此不应当、如此——
毫无缘由。
林月盈感觉李雁青这句话出现得突兀,她没有办法完全去理解他其中情绪,更不知道究竟是什督促着朋友说出这样话。
她刚才确被李雁青吓到,现在需要花很长时间来安抚自己——也尝试令李雁青冷静。
“……那件衣服确确很贵,责任也确确并不在你,”林月盈解释自己当初说谎缘由,她需要想好每个字,因而出口语言也缓慢,放缓语速可以让她整理好自己思维,也观察着李雁青表情,她认可李雁青能力,想自己也能理解他所作所为,但理解并不意味着必须要无条件宽容,现在林月盈还是要明确地表达出自己想法——她那真实、毫不掺假想法,“高中时候上辩论课,其中有个议题是,如果个幼儿园女孩子穿着价格高昂奢侈品裙子去上学,课上不慎被班级上同龄小朋友弄脏,那是否支持索赔。”
李雁青不说话,他站在走廊上,手缓缓地握成拳。
他不想听,但还是继续听她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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