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远霖见他起身就要走，急着站起来说：“当年你姑妈被人贩子抱走后，他们本来想敲断她
腿把她丢在桥下路边让她乞讨，要不是正好有个孩子摔断
腿，她腿就废！后来山里有人要买小女孩当童养媳，她……”
“
妈妈出车祸时断
条腿，医生抢救时都没来得及先给她接下骨，因为她五脏六腑都在出血，还看到她右手手指皮都磨没，连骨头都能看得见……”邢白鹿从楼梯下转过身来，截断他话，说得平静无比，“想比惨吗？真不好意思，你说故事无法感同身受，当然，妈妈车祸事，你恐怕听后也不过尔尔。但想起来就觉得她很惨，也很惨，那
伤心难受时候你却想着给转学，住校，把丢得远远。从前还以为你是怕看见妈妈办公室伤心，现在想来，你怕不是急着腾出时间来去接济你好姐姐吧。”
“少爷……”秋姨站在后面抹眼泪，她不笨，大约也听明白七七八八，她突然才意识到，这个五邢白鹿不是出去玩，他是跑去哪里伤心难过吧？她很想抱抱面前少年，又怕抱就连累他起跟着自己哭。
邢远霖声音有些颤抖：“爸爸不是这个意思，爸爸怎会不在乎你？知道你妈妈死让你很难过，但是你姑妈……”
邢白鹿不想听，继续打断他话：“你定要接他们来，就闹，你想这个家永无
，“还聊吗？”
邢远霖想着，以后郑艳玲母子搬进来住，秋姨也迟早是要知道，便没有再执意要她回房间。
“小鹿，爸爸承认因为这件事跟你妈妈吵过，但你妈妈出事那天晚上，她开车时没给她打电话，你不信话，爸爸可以去营业厅拉通话记录给你看。”
秋姨没想到父子俩会说到太太出事那天事，瞬间就敛笑。
“哦。”邢白鹿没打算起来，“那就是承认妈妈开车时没打，但她开车前你们吵架，是吗？”
“那也是白天事……”邢远霖微顿下，又叹息，“事情都已经过去，也没想到她那晚会出车祸，……”
邢白鹿不想听他辩解：“医院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不接？”
邢远霖满脸懊悔：“当时很生气，就去酒吧找两个朋友喝酒，手机丢在车上，真没看到电话。小鹿，你相信，这是真。也直很后悔，对不起。”
“和说什对不起，你最应该说那个人，她已经听不见。”邢白鹿轻轻拍拍秋姨腿，“秋姨，你扶下。”
秋姨这才回过神来，忙小心将人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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