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白鹿笑了笑:“没事,让我爸爸出,他一直觉得对不起您,他出点租金也是应该的。”
身后的常律师笑着插嘴:“郑女士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现在立遗嘱是很正常的,很多二十多的小年轻也会立遗嘱。”
郑艳玲显然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年纪轻轻要立遗嘱,在他们那一辈人看来,人快死了才会出现遗嘱这个东西,感觉一听“遗嘱”就不是什么好事情。
常律师继续说:“像邢总这样的大老板立遗嘱的就更常见了,主要是早早立下遗嘱,规避将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远山地产这样的大公司,一旦涉及股份变动,很
郑艳玲在看见邢白鹿也在时,忙站了起来:“小鹿也来了?”
果然是刚出院的人,比上次在清江路65号见时,瘦了许多。
邢白鹿破天荒冲她笑了下。
这一笑,倒是把江怀夏笑懵了。
郑艳玲忙迎上去问:“远霖,大早上的把我们叫来公证处干什么?”
?”
他微微躬身,朝邢远霖伸出了友好的手。
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在常律师的一笑中,悄然消逝-
邢白鹿和邢远霖到公证处时,已经比原先约定好的时间晚了半小时。
邢白鹿老远就看见窗口站着个人,看样子像是江怀夏。
邢远霖道:“也没什么,姐,就是来公证下我的遗嘱。”
“什么?”郑艳玲的脸色大变,拉着他问,“为、为什么要写遗嘱?你怎么了?是……是生病了?我就说搬什么家?我们不去御泷弯了!”
“妈,您别胡思乱想。”江怀夏跟了上来,“是小鹿说舅舅给我们租房子,他就要舅舅先立遗嘱,把家里的财产和公司股份都留给他才行。”
他说着,又看向邢白鹿,“其实那些本来就是你的,你不用这样防着我们。”
“说什么!”郑艳玲拉了把江怀夏,又朝邢白鹿说,“小鹿,你爸爸还年轻,年纪轻轻怎么要立遗嘱呢?听着也不吉利啊。而且,小夏说的对,那些都是你的东西,我们是不会要的。租房子的钱,我们也可以自己出,这些年,我还是攒了些的。”
江怀夏一个早上都在坐立不安,时不时起身站在窗口看看,直到此刻看到那张熟悉的车牌,他才松了口气。
郑艳玲坐在椅子上,蹙眉问:“小夏,你舅舅到底让我们今天来公证处干什么?”
江怀夏道:“我看到舅舅的车了,他来了您就知道了。”
很快,邢远霖便穿过那扇自动玻璃门进来了,邢白鹿跟在他身后,不过在邢白鹿边上还跟了个男人,约莫四十多,江怀夏没见过。
“舅舅。”他忙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