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白鹿拉拉她:“秋姨,别哭。”
秋姨仍是哭:“这几天都在想,要是跟着你去宁海照顾你,你是不是就不会生病?早知道应该和先生样坚持不让你离开家!”
邢白鹿莞尔:“不是因为这个。”
“你就是没人照顾,又不会照顾自己!”秋姨哭得更自责,“不然还能因为什?”
晏峤发现秋姨说时候还有意无意地瞥自己眼,目光分明是埋怨。他有些尴尬,假装若无其事从邢白鹿书包里把那些保健品瓶瓶拿出来放在床头。
秋姨没忍住就哭出来:“这、这怎这严重?不是说吃那个老中医药都好吗?这几年也没看再病过,怎就……呜……”她哭得大声。
邢白鹿只好道:“你哭这大声,是要把邻居都引来吗?”
秋姨哭哭啼啼跟着他们进去,又追上楼。
郑艳玲拉住邢远霖,紧张问:“怎这严重?”
邢远霖叹口气,又拉开后座车门将轮椅搬下来。
白鹿自然只能坐晏峤车上。
晏峤将椅背往后放些,这才扶邢白鹿靠着,又取毛毯盖在他身上。
邢白鹿看着他忙前忙后,忍不住笑道:“已经好,你用不着这样。”
“盖着。”晏峤将毯子掖掖,“姨夫说,千万别着凉。”
前面,邢远霖车按按喇叭。
“现在吃吗?”晏峤小声问。
邢白鹿点点头。
秋姨忙问:“吃什?吃药吗?那去倒水来。”
秋姨很快就倒杯温水上来,见晏
郑艳玲脸色有些难看:“医生怎、怎说?”
邢远霖回头对上郑艳玲眼睛看片刻,他眼眶瞬间有点红,深吸口气道:“小鹿心跳呼吸停止,差点……差点没救回来。”
郑艳玲手抖,握在手里锅铲“咣当”声掉在地上-
晏峤将邢白鹿放在床上。
秋姨紧跟着过去还在哭,大约是到家里,她也没什顾忌,越哭越大声,后来就干脆坐在邢白鹿床边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晏峤冲他点头,这才上车跟上邢远霖车-
秋姨早就得到邢白鹿今天出院回家消息,邢远霖从宁海出发时也给她打过个电话,秋姨便掐着时间,隔几分钟便站在院子外张望番。
这回看到那两辆熟悉车开过去,她忙跑进院子里迎着车进来。
“小鹿呢?”秋姨趴着邢远霖车窗朝里看看,又忙回头朝后面晏峤车跑去。
郑艳玲听到动静穿着围裙,连手里锅铲都没放下就跑出来,在看到邢白鹿是被晏峤跑出来时,她明显吓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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