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远霖装了两天大约装不下去,知道郑艳玲傍晚来,便干脆避开
晏峤何止是生气?他简直想杀人!
要不是他们现在还没有证据把江怀夏送进去,晏峤早就不想忍了!
“只可惜监听的录音不能作为证据提交。”晏峤绷着脸道,“你说江怀夏会不会为了郑艳玲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
邢白鹿轻笑:“反过来倒还有可能。但就算江怀夏肯说,我姑妈也会替他扛的。”
晏峤更生气了:“郑艳玲心里难道没有一点公道吗?”
邢白鹿看着晏峤丢在床上的耳机,轻声问:“你听到什么了?”
晏峤压着怒道:“你想的没错,是江怀夏的主意。”
邢白鹿道:“让我听听。”
晏峤怕气着他,起初怎么也不肯。
邢白鹿莞尔:“你放心吧,这世上最不能把我气着的人也就是江怀夏了。其实他盘算着什么,我早就知道了,我就是想亲耳听听他能不要脸到什么地步。”
?您当时不也很生气,这才愿意帮我教训他的。”
郑艳玲哽咽道:“可我、可我没想要小鹿的命啊!而且他现在……他还在吃那些药。”
江怀夏道:“您提醒他别吃了吗?”
晏峤屏住了呼吸。
郑艳玲挣扎片刻,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没有。”
邢白鹿漠然道:“她要是有的话,就不会给我下毒了。”
“小鹿……”晏峤忙拉住他的手。
邢白鹿笑了笑:“没事,疼过后,就不会再疼了。”-
郑艳玲虽然搬出去了,但还是每天都来看邢白鹿。
她知道邢白鹿爱吃甜点,每天都亲自做了给他带来,帮秋姨一起给他做菜,还带了静心凝神的香囊过来挂在邢白鹿床头。
邢白鹿好说歹说,晏峤才终于同意分给他一只耳机。
结果邢白鹿刚戴上耳机,江怀夏果然不负众望在说:“我弟要真不行了,到时候我回去好好跟舅舅认个错,我舅舅最是心软,他一定会原谅我的,毕竟我们以后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邢白鹿嗤的笑:“这都把我身后事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别胡说。”晏峤的脸色不好看。
邢白鹿的指腹轻轻揉了揉晏峤紧蹙的眉心,又忍不住捧住他的脸亲了亲:“我都没生气,你怎么还真生气了?”
晏峤气得一把合上了手提,骂道:“草!”
“晏峤?”邢白鹿的声音传来。
晏峤忙摘了耳机,俯身过去:“醒了?好些了吗?”
邢白鹿点头,拉住他的手道:“以后不会了,我保证。”郑艳玲从邢家离开的那一刻起,他与她之间的亲情就到此为止了。
晏峤将人抱住,良久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