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屿已经刷完牙和洗完脸，但没有走
意思，反而是稳如泰山
样站在原地，然后动也不动地看着他。
“怎
？”鹿黎下意识地摸把脸，然后把脸凑到镜子前看，纳闷地道，“
脸上应该没沾牙膏吧，洗干净呀。”
“鹿鹿。”林斯屿喊他。
鹿黎仰头，嘴巴不自觉地张开，变成个圆润弧度：“啊？”
“要上厕所。”林斯屿语气很平静，他抬手虚空点下门。“你能先出去等吗？”
因为长期互相住宿缘故，鹿黎房间隔壁洗手间齐刷刷地放着两个杯子，都是米黄色塑料杯，蓝黑牙刷靠在起。
鹿黎先进门，他刷着牙，抬头就从镜子前看到林斯屿走进来。鹿黎满嘴泡沫还要跟他说话：“你都好久没和起睡觉，那个牙刷放太久，换个吧。”
鹿黎仰着头咕噜咕噜漱完口，然后把满嘴泡沫吐掉，拿手指下洗脸台下面抽屉：“记得那里面有新牙刷。”
“嗯。”林斯屿弯腰拉开抽屉，随手摸摸就找到还没拆封过牙刷，然后拿水浸下。他熟练地拿手肘轻轻撞下鹿黎手臂，“过去点。”
这下他们两个起出现在镜子前，照出来画面非常融洽。
“砰——”
鹿黎像是逃样地甩上门，他背靠在门上，自怨恨似地往门上撞几下自己脑袋。
他本来就爱脸红，鹿黎和女生说话会脸红，说错话会脸红，被别人逗也会脸红，现在这个说不上窘迫状况也让他脸红。
洗手间里很快响起冲水声，鹿黎跑得离门更远，都快跑到公寓门外面等林斯屿。
他尴尬地像是快钻到地上去，但林斯屿明显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他提起沙发上不属于他书包，路过鹿黎时候把书包放在他怀里，温馨地提醒道：“书包别忘
他们都还穿着自己短袖，因为中夏天校服太丑，撇开审美特别诡异V型领不说，衣服大小也很难让人调控，买小号容易紧身，买大号领口容易过大，所以基本上不管男女都很少有人穿它。
学校大概也有自知之明，对穿不穿校服短袖这件事情不怎追究，反正可能全天下高中生都这样，大夏天也喜欢穿件校服外套。
鹿黎动作比他快步，洗完脸之后就无所事事地站在门边等人。他昨晚睡够，但六点起床就是件反人类事情。
理论上来讲，从小学折腾到高中，他几乎都是这个点就要爬起，但鹿黎还是难以适应。
鹿黎靠在门边，半梦半醒地打个盹，眼眶挤出眼泪来看向林斯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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