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半个月之后,骆池明翘了自习课去打球,结果灰溜溜地被抓去教务处回来,他把篮球放到垃圾桶后面,然后拍了拍鹿黎的肩膀:“王老师喊你去一趟。”
鹿黎正认真地做题,闻言被吓了一跳,他瞪大眼睛:
林斯屿问他:“昨天几点睡的?”
鹿黎一直闭着眼睛养神,听到之后睁开眼睛,想了想不太好意思地道:“十点。”
其实都已经睡够八个小时,只不过还是睡不够。
林斯屿发出了声短暂的笑声,他生怕公交车一个刹车,鹿黎就摔一个大跟头,伸手拽住他道:“鹿鹿你真的很快困觉。”
鹿黎吸了吸鼻子,说:“是呀。”
的习惯,不过补课期间相对宽松一些,取消了早自习和晚自习最后一节,想多睡一会的可以多睡,想多学的可以多学,全凭自觉。
高二分班都按选课来,选课敢选“物化生”的一般都是尖子生,林斯屿班的内卷情况比其他班要来得严重很多。
鹿黎躺在家里抱着半个冰镇西瓜吃的时候,林斯屿在上课;鹿黎盖着小毛毯在空调房里看电影的时候,林斯屿还在上课;鹿黎睡完午觉终于爬起来学习的时候,林斯屿还在上课。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鹿黎终于也要跟着林斯屿一起去上课了。
天气热,鹿黎整个人都好像被晒化一样,没有什么力气。
鹿黎今年高二,选课完之后就分了班。说出来也有点神奇,他和骆池明、岑橙之间都没有商量,但一分完班惊喜地发现都在一块。
甚至还是熟悉的十一班。
他们从高一的教学楼搬到了高二的教学楼,鹿黎还是坐在靠窗的位置,只不过靠的是另一边。
每当他学累了,从桌子上爬起来,抬头往窗外望去的时候,都能看到高三的教学楼。
三栋教学楼的外表一模一样,但或许是因为走廊上没什么人站着的缘故,窗外那一栋却让他觉得莫名庄重。
暑假的时候他的作息还算规律,但也不可能像上学的时候一样,每天大清早六点多就爬起来,第一天上课的鹿黎非常怀念自己的床。
今天的运气也不好,平时没什么人坐的公交车,现在被一堆组团登山的老奶奶们占得满满。
“好困。”鹿黎不厌学的,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埋怨几句,“为什么明明应该是九月一开学,但一定要提前几天嘛。”
他困得站不住脚,无意识地往林斯屿的身上靠了靠,似乎还习惯性地蹭了蹭,然后慢吞吞地道:“好讨厌。”
鹿黎是没有起床气的,只是今天实在是难以适应,林斯屿早上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的时候,感觉他都有点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