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又盯着他衣服看,看柔软布料下结实肌肉,目光惆怅:“是这样,男人呢,就得言而有信,你知道吗?之前有个男人曾经承诺过,要送个人礼物?和二有关?”
克劳斯微微倾身,将耳朵贴近景玉,柔和地问:“你想说什?”
他做出准备认真倾听姿态。
景玉第次这样柔声细语地说着颠三倒四话,克劳斯没能理解其中含义,他看景玉表情和目光,猜测她应当有着很浓重心事。
她有些难以启齿烦恼想要与他分享。
今晚克劳斯先生用她最喜欢香水,穿她眼馋黑色T恤,陪她看下午电影,从深夜跳舞跳到凌晨。
每次舞步里,不小心触碰,擦手腕,额头触碰胸膛,手牵手,拨弄头发。
他是故意。
他在刻意地诱、惑她,准备捕捉她。
这个狡猾混蛋。
带卡扣精准无误地取出来,金色头发垂下来,他仔细替她扣上安全带,声音带点笑,“帮累瘫小龙绑好她安全罩。”
轻微声,这应当是安全带卡扣合拢声音。
应当。
克劳斯先生侧身过来时候,景玉看到他浓绿眼睛,金色睫毛像蝶翼,像堵在她喉咙间无数、张开嘴巴就会涌出来蝴蝶。
“难道你觉着会对你做什?”克劳斯放缓声音,调侃地问她,“你刚刚在想什?龙宝宝?”
景玉嗓子有点哑,她刚刚在夜店里面喊声音有点大。嘴巴干干,嗓子也痛,离开时候,她含块润喉糖在嘴巴里面。
这颗糖有着清凉薄荷味道,在舌尖上甜甜蜜蜜地化开,浅浅淡淡地凉爽。
“二啊,”景玉说,“哎,你知道《二泉映月》吗?听说过’二十四桥明月夜’吗?知道’二士争功’典故吗?还记得你之前说过二……嗯……二个……赠……”
克劳斯笑,他垂着眼睛
景玉侧脸,她顺着车玻璃往上方看。
但看不到月亮,这里看不到月亮。周围高楼林立,之后群嗨到凌晨、个个精神萎靡不振年轻人和流浪汉。
他们都喝多。
但景玉仍旧用着忧伤语调开口:“克劳斯先生,你看天上月亮,多圆呀。如果说月亮是夜晚畅销品,那它旁边两颗小星星,像不像赠品?”
克劳斯问:“什?”
Fuckingbastard.
景玉悄悄地骂句。
克劳斯又用这个昵称。
他知道她在想什,也知道她明白。
明知故问,他说每个问题,他都知道答案,却还要这样温柔地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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