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有危险,你认为那个毛头小子能够保护好你
都在滴水。
他现在情况看上去糟糕透。
景玉说:“楼上房间里面有毛巾,也有热水——”
克劳斯双手压住她肩膀,阻止景玉继续说下去。
他力气很大,掐景玉有点痛。
景玉和希尔格、玛蒂娜说声,希尔格还在热情邀约:“克劳斯先生也要来玩吗?们可以四个人组队耶!”
景玉说:“会告诉他。”
她眼皮直在跳,左边这只。
大概预示着某些事情将要发生,景玉不能确定。
她跑下楼,这个旅馆已经有30多年历史,木质楼梯踩上去有吱呀声音,好像是老人不堪重负叹息。
他贴心地小跑几步,头顶呆毛晃几下。
路送过来,站在景玉身后时候,希尔格也看到楼下人,他忍不住发出惊叹。
“楼下是克劳斯先生吗?”希尔格问,“他为什在这里?”
是啊。
克劳斯先生为什会在这里?
令她不太舒服。
景玉站起来,走去窗边,试图将窗子打来,换些新鲜空气进来。
然后,她看到楼下站个身影。
黑色西装,宽肩窄腰。
头发和衣服被淋湿,在路灯照耀下,有着淡淡金色光芒。
状况有点点失控。
“给你打三次电话,”克劳斯说,“没有人接。”
景玉啊声,努力回想下,认真解释:“刚刚没电,刚充上没多久。”
“这里是德国,不是你治安良好故乡,”克劳斯手指苍白,“个亚裔女孩,在下着雨深夜,独自个人撑伞离开——”
景玉提醒:“还有希尔格。”
景玉刷卡打开旅馆大门,门外轰轰隆隆雨声和克劳斯呼吸声同时传来。
还有迎面而来、潮润雨水和植物味道,在这个狂热暑夏末端,用积攒许久雨水同回馈、返还给大地。
景玉说:“克劳斯先生,你——”
她没有说完。
克劳斯先生浑身湿透,他头发、衣服、手指尖。
现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在自己舒适大床上休息,或者深夜起来,喝点水。
景玉不知道。
她接通电话,只听到那边传来雨声——
哗哗啦啦,这雨比景玉来时下更大。
“下来,”克劳斯说,“有话想告诉你。”
不知道站多久。
景玉心脏骤然跳下,她下意识靠近,盯着那个人影。
与此同时,楼下人也在抬头看她。
他抬起手。
身后希尔格叫:“Jemma,你手机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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