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找代驾。”
沈云星没接，出口拒绝道。
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车钥匙上那匹盾牌里
马都像是在哭泣。
最后，还是沈云星不快地从季北秋手里把车钥匙抢
下来，话也不说地回头就走。
李哲成车不要太好认，闷骚闪红色在黑夜中依旧闪亮。
这时候，他听到季北秋从鼻腔轻飘飘地应声：“…嗯。”
如果是别人，沈云星会觉得是睡梦中呢喃，但如果那个对象变成季北秋，沈云星就会觉得季北秋是故意。
他按着季北秋针口力不自觉地压紧，狐疑地问道：“季北秋，你是不是醒？”
季北秋：“……”
他想继续装醉，但实在是没刚才那个感觉，怎
装也装不像。
相连着，那是不是意味着，沈云星也没那讨厌他。
沈云星头上还带着那顶鸭舌帽，黑色沉重地压在他视线范围内，帽檐下脸却是莹白色，下颔线条无比得柔软。
他视线太过灼热，沈云星微微偏偏头。
点滴都已经挂快
个小时，他从刚才不自然，到现在对季北秋手已经适应得融洽。
他没发现季北秋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抬头看看悬挂在上面输液瓶。
沈
季北秋眉刚做作地皱起，就被沈云星冷冷地打断——“行，别装。”
季北秋自己也装不下去，胃里烧灼痛也退大半，他刚张嘴：“云——”紧握快个小时手被沈云星撇开，手中瞬间变得空落落。
沈云星刚才温柔就像是场幻觉，他站起来速度快得惊人，毫不留情地把车钥匙抛给季北秋：“那你自己回去吧。”
季北秋没接，等车钥匙清脆地掉在地上后，他才弯腰捡起来。
他把钥匙递向沈云星道：“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像是叹口气，季北秋道：“云星，顺道送
回去行吗？”
差不多已经空，沈云星再次按次护士铃。
护士这次来得比上次快点，她脸上带着口罩，沈云星只能看见她眼睛。
眼睛不愧是心灵窗户，沈云星看着她地视线不经意地从他和季北秋相牵着手，瞳孔骤然巨缩，最后凭借着专业素养，点点把自己震惊压下去。
护士帮季北秋拔针，清咳声，叮嘱着沈云星道：“帮你男朋友按下针口。”
本来就尴尬地想钻地洞沈云星更加尴尬，他手忙脚乱地解释着：“他不是——”沈云星话说到半，护士已经被前面几排病人喊走，他没什底气地把后面几个字补全：“…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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