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卿明知故问道:“那你去吗?”
“怎可能?”余嘉艺冲陈瑞卿笑下,像只漂亮狐狸,“挂电话就睡着,第二天醒来他自己已经打车回去,他还问昨晚事情该怎解决?”
“这有什好解决,只能解决他。”
他语气轻快:“当然是分,这辈子能让大半夜起床去接人还不存
陈瑞卿翻个白眼:“不会昨晚又和你那个小池厮混到很晚吧?”
“是小庄。”余嘉艺揉着眼睛纠正道,“小池是上上个前男友。”
陈瑞卿抓住重点:“上上个?”
他眉心皱,终于想起来小庄是谁,陈瑞卿现在无比地混乱:“就你上次说笑起来很可爱那个Omega?不是,你和小池是他妈什时候分手?”
余嘉艺拧开瓶水,思索片刻,答道:“好像是上礼拜五?”
九月是A大开学季,露天操场上整整齐齐地排圈桌子,跟八百米跑道完美地重合在起。
桌子顶上遮阳篷连成片,篷底下坐着都是主动来接应新生志愿者,还有就是排排坐着准备招新部门。
说是志愿者,但有自愿过来,当然也有被迫过来——
外联部立牌之下,余嘉艺趴在桌子上睡得昏天暗地,手臂自然而来地垂下来,手腕上系根红绳,上边挂个成色已旧小铃铛。
太阳猛烈,在脑袋上盖件外套,牢牢地把自己囚禁在黑暗当中。
“那你和你小庄是什时候在起?”
“这礼拜,可从来不给人戴绿帽子。”余嘉艺强调道,“已经分手,他不是小庄。”
陈瑞卿麻木地问道:“那什时候分手?”
“很巧,就在昨天。”余嘉艺毫无心理负担地喝口水,语气平和地道,“昨天晚上三点多,不对,应该是清晨三点多,他打电话给,让去机场接他。”
“说‘睡',他让遇沿遇沿必须去。”
“哗——”
坐在他旁边陈瑞卿忍无可忍,把掀开余嘉艺脑袋上外套,满脸怒容地吼道:“你他妈这是盖尸布吗?你每天顶着个副部长名号,什也不干,今天就喊你来帮个忙还搁这睡觉?”
趴在桌子上装死余嘉艺终于挣扎起来,他勉强撑起上半身,突然被那刺眼阳光照射,余嘉艺懒洋洋地眯着眼睛道:“困死。”
他声音因为半梦半醒带着哑,余嘉艺很白,冷白皮下恍若能透出青色血管。
余嘉艺拿把圆扇挡在眼前,他控制不住地打个哈欠,桃花眼泌出几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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