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眼
他下意识地就要爬起来，但脑袋却被陆初璟更快动作按住，陆初璟指腹长着薄茧，轻轻蹭过
他耳廓。
“醒？”
他似乎也是刚睡醒，嗓音略微有些沙哑。
陆初璟手掌微微下移，搭在余嘉艺后颈上，他明显感受到余嘉艺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像是快要断掉但勉强被拉成满月弓。
刚被陆初璟咬出来牙印被手心盖着，带着阵暖意烘着他后颈，余嘉艺像是被抓住脖子猫，想着用爪子把身后人抓伤，但真给他这个机会他又不敢动弹。
余嘉艺被陆初璟拽上车，车内空间被中间挡板隔绝着，陆初璟没有自己开车，但驾驶座上司机很安静，全程没有发生过
丝声响。
他身上还裹着陆初璟大衣，余嘉艺把大半张脸都埋在衣领处，因为他唇瓣已经被陆初璟亲肿。他明知道中间隔着挡板，却还是觉得莫名别扭。
陆初璟手指还圈着他手腕，不留丝缝隙地紧紧扣着他，他觉得不太舒服微微扭动下手腕，就被陆初璟反手扣得更紧些。
余嘉艺不敢动，像只鹌鹑样缩在旁边，但或许是因为破罐子破摔，他紧绷着神经也终于放松下来。
他个晚上没睡，车子平缓速度让他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余嘉艺睡着之后直很安静，他不打鼾也不会发出其他声音，呼吸声也很安静。
“陆初璟……”
余嘉艺动不动地靠在陆初璟身上，他余光瞥到路牌，突然觉得这段路又陌生又熟悉。
他忍不住地问道：“
们要去哪里……这好像不是回家路？”
“回家？”陆初璟冷淡地道，“是你不想回去。”
余嘉艺心里徒生不妙预感，他下意识地抓住陆初璟手臂，他把下巴搭在陆初璟肩上，放软声音惊慌失措地道：“想回去……陆初璟，想回去！”
陆初璟忽然觉得肩膀被人靠，柔软头发刮过他脖颈。他低头看，看到就是余嘉艺睡颜。
他抿着唇不动声色地调整下姿势，让余嘉艺靠得更舒服些。
余嘉艺昏昏沉沉地睡两个小时，车子忽然颠簸下。他梦很零碎，像是做个兀长梦，仔细回忆却完全想不起些什
，只留下句陆初璟抱着他出去时说话——“不会心软”。
他在睡梦中呼吸滞，猛地清醒过来。
余嘉艺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已经歪到陆初璟身上，他不知道靠陆初璟肩多久，但他知道自己把全身上下重量都压给陆初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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