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
他还是喊沈杳的小名,就好像沈杳没有出轨,也没有提分手。
既然沈杳那么喜欢徐意白,喜欢到被安装了定位仪也不在乎,他还管什么。
关殊的手在空气中停留许久,发现沈杳打定心思不理会他之后。他面无表情地扭过头,脚步不停留地往外走去。
关门的声音倒没有很重,只是轻轻地一合。
*
沈杳明知手机里有定位仪,他却像是不知道一样,又或者是做到了完全忽略他的存在。
他看过来的眼神很安静,但仿佛却藏着真真切切的关心,在一瞬间掐紧了关殊的心脏。
关殊感觉到了阵无端的酸涩,他错开沈杳的目光,硬邦邦地道:“没受伤,受伤了也死不了。”
沈杳看着他,安静了很久很久。他慢慢地收回手,抿了下唇问道:“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说话?”
他这样平静地说话,关殊却觉得沈杳好像是真的有点难过。
他们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床边,就这样僵持了很久,仿佛谁先说话,谁就输掉了这场游戏。
他正常着进行着自己的生活,每天准时去舞团,然后再夜幕低垂的时候才离开,期间还作为受害者配合了警察。
关殊好几天没出现他面前,像是消失了一样。
沈杳照旧练习到很晚,今晚从门口走出去时,路边却停了辆熟悉的黑车。
他有所预兆般地往那方向走去,见到他过来,黑车缓缓地降下车窗,露出了张沈杳好久未见的脸。
徐意白坐在驾驶座里,他那张脸庞一如既往的清隽,只是眼神不再如同往日一样纯粹温柔。
最后。
关殊朝沈杳伸出手,语气不太自然地道:“你把手机给我,我帮你把定位仪卸掉。”
沈杳一卷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他背对着关殊,拒绝道:“不用。”
这定位仪的来源已经那么明显,除了徐意白以外,没有人碰过沈杳的手机。
沈杳却根本不在意,他甚至对徐意白那么的宽容,好像徐意白只是在他手机上安装了个小游戏一样。还是沈杳不相信他的话,他更加相信徐意白不会做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