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意白一把就抓住了刀柄,他失去了一切理智,只想不择手段地把沈杳留在自己的身边。
刀身闪烁着致命的银光,徐意白垂着眸,他看起来像是电影里冷静的杀人凶手,可刀尖对准的方向,却是他放在桌面上骨节分明的手,那刚完成一场表演的手。
他甚至都用出来了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绑架沈杳。
刀尖微微逼近点距离,徐意白抬起脸,脸上的神色认真得不像是在开玩笑:“当初,你答应会和我结婚,是因为内疚。那现在要是我的手真的伤了,你应该不会再和我离婚了吧?”
他失控的理智已经算不清那前因后果,话音落下,徐意白眉头都不皱一下,抓紧着刀柄就不再犹豫地往下刺,距离他手背还有那毫米之距时——
很贪心。”沈杳仿佛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既要我陪在你的身边,又要我毫无芥蒂地喜欢你。”
徐意白的理智被一点点磨着,他抬起手一掌用力地拍在了门板上,整块门板都起了剧烈的抖动。
或许是因为他被沈杳伤了太多次,这次徐意白通红的眼眶再也没有眼泪落下,他质问着:
“这很难吗……?我难道没有被你骗过吗?沈杳,我被你骗了那么多次?”
“做为补偿,我不是已经陪你玩了那么长时间的过家家游戏了吗?玩到现在,你玩够了吗?”沈杳看着他,像是疲倦不堪到了极致一下,挥开了徐意白的手,“我被你关到现在精神都没有崩溃,你应该感激涕泪我的心理素质还算不错。我已经说过一遍,但我再重复一遍。”
“徐意白,我答应过你,要在你独演结束之后告诉你我为什么喜欢你弹钢琴吗?”
“你可以听完再决定要不要你的手。”
徐意白握着刀柄的手终于停止住,他的喉结轻微滚动了下,问道:“为什么?”
沈杳站在不远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他一步一步地向徐意白的方向靠近,一边开口道:“舞蹈室里的那一次,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我当初说的在教学楼下看到你在喂猫,也不
“离婚吧,我不喜欢和怨夫在一起。”
徐意白的目光渐渐地凝住,他早就知道,沈杳根本就没有放弃过这个念头。
他一直都想离婚,徐意白的大脑陷入宕机当中,他几乎想要吼着说自己不愿意,空气当中都是他急促的呼吸声。
徐意白的瞳仁皱缩又放大,微小的光点聚集在他的眼前,模糊不清地产生一阵晕眩。
他的余光忽然瞥见了桌面上的银光,那是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徐意白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留住沈杳,他大脑一空,猛地扭身往桌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