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贴在他嘴上
封条突然之间被人撕开，仿佛连皮肉都被粘连地扯下。沈复林却顾不上那阵疼痛，惊慌失措地开口道：“……杳杳。”
他大脑飞速地运转着，除
他以外，没人知道沈杳父母真正死因，这是他这辈子做过胆子最大事情，
切都看起来只是合理到极致意外。
沈杳那个时候才那
沈复林瑟瑟发抖着，人离死亡越近，求生欲望就更旺盛，他拼命地晃动着身后被牢牢束缚着手，把手腕都差点磨出血。
他身边两个儿子也都死命地挣扎着，“唔唔”声响连绵不绝。
突然之间，沈复林瞪大眼睛，所有话都像是刺样地卡在喉咙间，什
都发不出来。
沈杳像是嫌脏样，不用手去碰他，而是用脚踩在他肩膀上。他脚上穿着双黑色短靴，用力地像是要把沈复林肩胛骨踩碎。
他眉眼短暂地弯下，让沈复林以为有活下来希望时，沈杳眼睛却又很快地恢复原状，他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冷淡疏远地喊道：
晏知行轻描淡写几句话，却让躺倒在地上沈复林抖动得更厉害。他从来都是个贪生怕死小人，强烈求生欲即将要脱出眼眶。
他终于明白祈求晏知行没有用，他要看是沈杳眼色，只有沈杳松口，他才能有条活路。
沈复林过去在沈杳面前嚣张气焰全无，眼泪和鼻涕因为害怕不住地流下来。如果还能站起来话，他应该已经给沈杳磕好几个响头。
沈杳拿着枪手从头到尾都很平稳，他似乎是被沈复林打动，拿着枪手慢慢地放下来。他回过头，跟晏知行道：
“
有话想单独跟他讲。”
“叔叔，好久不见。”
沈复林从脚到头感受到阵凉意，沈杳明明什都没有变，那副往日柔柔弱弱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游刃有余地掌握住他命门。
他止不住地颤抖着，终于发觉沈杳过去都是装，他直都只是在扮猪吃老虎。他是真会开枪，他不会害怕双手沾上鲜血。
沈杳蓦地弯下腰，他抬起手那瞬，沈复林下意识地紧闭住眼睛。
“滋拉——”
“你出去。”
他拿捏住晏知行定会遵循他命令，所以眨不眨地与他相视着，等着他转身离去。
长久寂静之后，晏知行紧绷着唇，从沈杳身后往外走去，还带上那扇沉重门。
里面动静他概不知。
沈杳步伐不快不慢，他手上枪还没有放下。他每走步，沈复林就被他吓得往后缩动着，直到被他逼到最后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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