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唔声,挥手道:“此事你去处置就是,累,要休息。”
钟滕弘出甲子居,回到自家所住监院,招来客堂知客贾执事和方堂方主洪执事,吩咐他们去趟十方堂,见见赵然,自己则在监院中等候消息。
过不久,贾执事和洪执事联袂而回。
“如何?”钟滕弘问。
贾执事禀告:“监院,刚才问过,据赵然所云,大炼师是他恩人,救过他性命。究竟详情如何,他却没有细说。赵然意思,是想要入无极院学道,言辞之间极为迫切。”
钟滕弘解释:“吏部员外郎与周知府有乡谊之情,也是科业同年,但省参议,分量毕竟不同……”
方丈嘿然道:“就算如此,周大人也该去求玄元观才是,至不济也应找找西真武宫门路,却没得来无极院牵扯作甚?”
钟滕弘恭维道:“所以说周大人是个明白事理,他求自然不是无极院,求却是方丈您啊。无极院帮不上他,可您却不同,您说句话,可比别人说十句都强。”
方丈手指身后,笑道:“你啊,就数这张嘴会说话!老实说,你是不是应下此事?”
钟滕弘赔笑道:“哪里却敢应下?只是答允帮他问问您老而已。”
“此子何方人士?”
“石泉县赵家庄,读过几年私塾,父母双亡,家中有薄田三亩,家
方丈笑笑,也不再多说,钟滕弘就知道此事多半成,心下大定。于是转移话题道:“今日大炼师过来,虽然身份贵重,但以您老身份,又何必亲自相迎?您身子骨不好,还是应当保重才是。”
方丈摇头:“滕弘,你是自下步步走上来,才具也足,历练也够,但却没在上头待过。你切切要记住点,馆阁之人与咱们十方丛林不同,咱们说起来还是俗世中人,人家可是道门真修!若是你还拘于俗世之见,就算将来有幸走上宫观之路,也必定会栽大跟头!”
这是训诫语气,钟滕弘忙收起笑脸,神色肃然,恭恭敬敬应声“是”。
方丈又道:“大炼师今日所传警讯,咱们虽是小小道院,但也需留神才是。你明日便布置下去,让龙山庙也多警醒些,他们那边紧邻着松藩卫,要严防佛门渗透。白马山大阵失去效用,自有玄元观和西真武宫操心……但咱们也不能放松。明日起,安排方堂轮次,巡察宁谷至龙山线,有形迹可疑佛门妖孽,需立刻捉拿!”
钟滕弘应声是,又迟疑道:“方丈,适才大炼师临去之时,也没提及那个叫赵然年轻人,如今赵然还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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