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星庆院也接到他提醒,但阖院道士却做出错误选择,他们以为有方丈在前面挡风遮雨,有什变故也怪不到他们头上。说起来,当时张师叔刚接任西真武宫监院不过三年,声威未显,所以也怪不得星庆院做出这样选择。可惜选择错误,必然就要承受错误后果。年内,星庆院上至监院,下至三都、八大执事,全数被调到川西宣慰司,只剩下没有参与此事星庆院方丈留在那里,守着个空架子。去年左腾封也死,他是熬到最后个才死……对,通风报信静主是第个被调过去。至于当时任西真武宫方丈李云冲,在你来之前七天就自请去职,他现在如何,也不知。”
景致摩吸口冷气,默然良久,犹豫道:“明白……可……”
白腾鸣道:“张师叔想法,不是你可以妄加揣测,但你记住,此事切切不可随意插手。知你心意,你是担忧此事牵连你那好友罢?”
“让师叔见笑……”
“若是如此,你且放宽心就是。你不是将于致远调到白马山军前效力,他既不在院中,便与此事无干,这点,会替你撇清。”
鸣肃然道:“不妥,天下没有不漏风墙,若是被监院事后查知,你如何交代?”见景致摩似乎仍在犹豫,白腾鸣脸色又凝重几分,道:“九年前,你方由都府转至西真武宫为静主……”
景致摩恭敬起身,向白腾鸣行礼道:“师叔,自入西真武宫以来,都是师叔教导经文功课,关照生活起居,告诉做人道理,师侄能有今日,全赖师叔教诲。”
白腾鸣挥挥手:“还是你自家刻苦努力,不过从旁提点几句,你经文本已极佳,足以教授诸道童课业,也谈不上教导二字。知道原来经堂静主职是怎出缺?”
“听说是去西南边地教化黎庶,后来遇到吐蕃人扰边,不幸而殁。”
白腾鸣叹口气,道:“九年前,当时方丈是李云冲,他也如今日杜方丈般,满腔雄心,想要有番作为。为江油县星庆院是否新设龙山庙事,与监院发生争执,也如今日般,张监院请方丈亲至星庆院查察,方丈去,星庆院众道为方丈所鼓动,上书请设龙山庙……结果龙山庙最终还是没有立起来。”
景致摩得白腾鸣
“监院不同意?”
“是。”
“为何?”
“龙山庙设与不设,监院并无意见——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此事由方丈所倡议。”
“原来如此……那位静主,他向星庆院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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