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
就定是责罚,谁说得清楚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关键是后头有没有人给你照应!于师弟去趟白马山,回来就升知客,这不是又抢着再去?看呐,对赵师弟来说,恐怕不是什坏事,不信你们等着看,说不定他就能混上份功劳,就算混不上什功劳,至少也是份资历不是?”
这话说得很透,于是天师殿内诸道士们尽皆恍然。
见大伙儿越说越肆无忌惮,宋监院不得不出来喝止:“这些事情不要乱猜,更不要随便议论,都给烂到肚子里,今后谁也不许再提!明白?”
于是众人再次恍然。
不说无极院诸高层如何议论纷纷,单说赵然沮丧地回到自家刚迁居没多久新屋,开始收拾行装。其实他也没什可收拾,自从前年进入无极院以后,他就门心思琢磨着怎攀升,根本没工夫去置办恒产。
赵然在圊房呆几个月,又换去菜房呆几个月,接着搬到受牒道童们居住院子,如今又住进前经堂静主陈致中腾出来厢房,连续不断搬迁,让他直没精力也没时间去添置什好东西。他升为静主之后,本来还打算抽空去山外转转,置办处庄子,结果想法还没有付诸实施,就又被发落到白马山去。所以直到现在,他身边杂物。
那根宝贝细索直藏在腰带里,从来不曾离开过赵然,这次出行当然也不例外。华云馆奖赐给他五行神阵全套阵盘自然是要贴身藏好,这玩意很精巧,并不大,赵然以前找山下缝衣铺子订做过个专门盛放布袋,用丝绳直接挂在胸口上就行。至于银票,赵然屋中有大概十来张,加起来七八百两,如今也并塞入道袍袖袋之中。有这些东西在手,其实赵然已经可以轻身出行。当然还有他度牒和静主任职文书,有这东西才能出远门,否则寸步难行。
除此之外,他又随随便便打个包裹,扔进去两身换洗衣物,将剩下大约五六十两散碎金银轱辘倒进去,然后将包裹搁在他下山斋醮时常背那个小竹箱上层。竹箱下层直存放着丝绦、青绳、法灯、铜镜、铜铃、符纸等物,中间系着那柄使惯两尺桃木剑,这些东西赵然本不打算携带,但想想,还是没有卸下来,只是又往里添加两个竹筒,个用来盛水,个用来装盐。
收拾完毕,赵然在床头呆坐半晌,起身在三间厢房中来回转转,又坐下发呆。
到天色晌午之际,他要去白马山消息便在无极院中传开。拨接拨造访者络绎不绝,都是前来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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