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远后退两步,转身……
道黄光自觉远脖颈中飞出,在空中绕,直奔赵然后脑勺击去,却是只碗大木鱼。
几乎同时,赵然腹腔中鼓出法阵咒言:“三界之内,唯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急急如律令——”法阵瞬间启动,玉印在赵然头顶结起道金光,挡住敲击而下木鱼,同时法阵中生出肉眼可见漩涡乱流,向着觉远裹去。
木鱼被玉印挡住,在空中顿,木槌连续敲击鱼口,发出“空空空”响声,这声音竟有扰乱心神之效,赵然只觉心跳越来越快,几乎就要破出胸腔。他勉力聚起精神,操控手中罗盘,牵引气机,三寸金剑倏然疾射,掠过觉远光头。
个口吐鲜血,个头破血流,赵然闷哼声,觉远则惨叫呼痛,二人交手合,竟是难分轩轾。
越大,开始涉及天下大势。和尚说,自己其实刚入佛门,对于佛道之间争执,以及明夏正在发生大战,点兴趣也无。他认为修行之人就该专注于自身,不应当分心顾及那些乱七八糟闲事。
赵然对此完全赞同,他以强烈语气对佛道之间分歧表示自己不理解,对于战争给百姓带来苦难表示深深遗憾。他认为个人寿命是有限,而修行道路是无限,应当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修行之中,去求取长生或者免于轮回,这才是修士应该走正道。
两人越说越投机,甚至相互交流些修行上心得和体验,竟有种恨不能早日相逢感觉。若非佛道毕竟有别,说不定当场就要拜把子结为异姓兄弟。
但人生终有离别,和尚不得不走,他说要赶去见师父,否则师父找过来后,恐怕会产生误会,因此生出事端反倒不美。
赵然则惋惜不已,满腔地怅然若失。
赵然再看时,觉远已经遁入林中不见,只留下句斥骂:“姓诸牛鼻子,你且等着,佛爷与你没完!”
赵然哈哈笑:“秃驴觉远,道爷就在此处等着你,有本事便过来受死!”
临别之际,赵然取出竹箱中纸笔,与和尚相互留名帖,以便日后登门拜会。
和尚双手合十:“诸道兄,少则三五月,迟则半年载,小僧必往华云馆求见道兄。”
赵然稽首回礼:“觉远师兄,今日别,也不知何日能再相见,最多载,师兄若不来华云馆,必去大雷光寺寻访师兄。”
“诸道兄珍重。”
“觉远师兄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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