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三都均觉极其为难,会商过两次都无疾而终。宋致元最大后台就是院里那个老方丈,但老方丈却并不像栽培上任监院钟腾弘那样栽培他,也就是说,宋监院在老方丈心中地位远远无法和前任钟监院相比,老
是自己干脆豁出去,向道门坦白发生在自己身上事情,反正绿索已经进气海,别人想拿也拿不走,但他冲动之后还是强忍下来,他已经隐隐察觉自己修行路子似乎并非“正道”,不知道这种修功德法子是否容于道门,万出什岔子到时候再后悔肯定来不及。
只是可惜,自己空有法力,却经难求!
大年二十九晚上,赵然给劳力们发放工钱,又给方堂巡查们兑年例(这份钱可是道院里出,总算是帮赵然省开支),刚回到自己方堂小院,便有火功居士前来传唤,说是监院宋致元让自己去见他。
按说赵然现在位子是边缘化方主,除本职以外,道院里有什大事都轮不到他说话。但他和宋致元关系毕竟极厚,而且这回找上门来事情也与他相关,所以宋致元征询他意见就不奇怪。
西真武宫今年配比给无极院个新录正式道童名额,还有两天时间就要正式受牒,可这个名额应该给谁,直到现在仍旧无法确定。
关键问题是宋致元自己都还在左右摇摆,不知该把名额给谁。今年有竞争力候选只有两位,个是庄怀,另个就是金久。
赵然前年受牒时竞争者中,来头最大冯灿已于年头正月初受牒,剩下个庄怀,也就是西真武宫水房庄房头世俗侄儿,已经蹉跎两年,庄房头已经有些沉不住气,给宋致元施加很大压力。
金久则是赵然向宋致元进言后,由寮房推举候选者,父亲正是谷阳县县尉。
其实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庄怀都比金久更符合受牒资格。首先,他已经被连续推举三年,至少资历上比金久要强;比背景,西真武宫水房房头并不比县县尉差到哪里去;最后再看学问,庄怀当年便可和赵然并驾齐驱,比起纨绔子弟金久来,更是不可以道里计。
但问题关键在于,西真武宫远在龙安府,金县尉就在山外县城中,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在这方面,金家占极大地便宜。金家不仅和无极院来往得十分殷勤,而且阖县官吏都在齐使力,包括孔县尊都为此出过头露过面,无极院虽说是比官府要请贵筹,但很多俗务都避不开谷阳县,尤其是院中诸道士们私产田庄,都仰赖谷阳县照拂,真要不管不顾,委实难以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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