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赵然陪着干笑两声,心道原来如此。
“对,赵师弟认识蔡师叔?”
“蔡师叔?”
“这是阁中云水房,接四方挂单修士……”东方礼指着其中间道:“师弟要不要歇歇?”
赵然摇头:“不累,不知阁中召见,是为……”
“坐下谈。”
排翠竹之后,是座小亭,小亭就在悬崖峭壁边,崖壁上汩汩淌着清泉。进入其中,远眺四下,可见日头斜射、万山镀金,真好似凌虚而设。
东方礼手腕翻,亭中石桌上多套茶具,他抄起茶壶向身后转去,从亭外崖壁边摄注泉水。茶壶凌空高于石桌半尺,东方礼取过茶具中柄团扇,轻轻摇动,茶壶下凭空生出火焰,不多时,泉水兹兹响起来。
士瞅着很有些面熟,不禁愣愣,然后立时恍然,笑问:“和尚?”
道士笑笑,点头道:“赵师弟来……贫道东方致礼。”
赵然咂摸过味儿来,忙稽首道:“莫非是东方师兄……呃……师兄?”
这个称呼很奇特,不过却很应景,东方礼失笑道:“正是……赵师弟远来辛苦,请入山饮茶。”
赵然牵着老驴随行入山,眼中立时映入片壮阔仙家景象。高耸山峰望不到顶,围着山腰是座座巍峨宫殿,其中金桥鹊起、玉带缠绕,在云雾之中时隐时现,在日光下散发着七彩光芒。
人盏满上茶水,东方礼轻声道:“师弟请。”
二人对饮,赵然只觉股清香浸澈心脾。再眺望亭下壮美山景,心道原来这才是神仙般日子!
“不知东方师兄在?”赵然没话找话。
“他有些事耽搁,晚些会来访你。”
饮两盏,东方礼道:“你这是第二回相见,上次是在长宁谷。你或许会奇怪身份……实不相瞒,二十年前去往夏国,入职天龙院,直到上月方才返回大明。还来不及回青城,便受致敬之托,查察佛门内应,你看须发还没长出来呢,呵呵……”
当真是恢弘无比!
赵然仰着脖子看看眼前高达十丈门坊,不仅脱口而出:“玉皇坊?”
东方礼道:“不错。玉皇阁创建祖师本命应神为玉皇,与赵师弟相同。”又指指远处绝顶,道:“混元顶上便是玉皇殿。”
“混元顶?”赵然放眼望去,只见最高峰处,云雾缭绕中现出层层玉白石阶,石阶之上,有飞檐突起,只是为云雾所挡,看不真切。
东方礼带着赵然过玄玉金桥,向山麓左侧而行,绕过几个院落,眼前是片竹林,几圈竹屋环绕其中,显得十分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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