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
怔：“迦蓝寺？”
东方礼道：“没关系，迦蓝寺极为
谈到蔡法师取得玄甲龟精血时，东方礼偏偏不说
，端起茶壶给赵然续水，动作优雅而缓慢。赵然屏住呼吸等半晌，却始终没有下文，不禁有些沉不住气。他刚要追问，正好看见东方礼手端茶盏，眼神却望向山外，似乎陷入沉思之中，于是忍忍，静待对方开口。
片刻之后，东方礼道：“
那师弟是个极认真
人，做起事来丝不苟，细致到极点。在长宁谷时，为试探出佛门细作，他整整携带数尺高卷宗，囊括七百多份履历。陪他几个月，每次选人时候，他都要反复揣摩，和详细商榷。”
顿顿，东方礼忽然开始背诵赵然履历：“赵致然，本名赵然，石泉县赵家庄人氏，父母双亡，家有薄田三亩，生活贫寒。幼时发蒙，学业甚佳。嘉靖十二年三月，为县衙征发，赴川陵铜矿徭役，途经清屏山时遇兵难，为楚大炼师所救。四月，入无极院为火工居士，历圊房、饭房，十三年正月受牒，月考、岁考俱在等之列，因助华云馆行走捉妖有功，受道门褒奖。十四年六月，迁经堂静主，其后赴白马山军前效力……”
背到这里，东方礼转头看看赵然：“……九月，逢元大炼师于叶雪关开升门法坛，因此而入修行门槛，只是正骨未果，功效不著，对
？”
赵然点点头。
东方礼续道：“十月，迁无极院方堂方主……呵呵，赵师弟升迁如此之速……嘉靖十五年十月，转迁君山庙祝至今。”诵毕，轻笑道：“当日问致敬，你这履历普普通通，为何要将你置入查核名列之中，致敬说，是因为你曾有段日子被掳至夏国，最后和庆云馆裴中泽道逃回来……你也莫怪致敬，选到你时，其实已经选无可选——你前头们已经查过四十多批……也是致敬韧性极佳，若是换主事，早就放弃，绝不会想到竟然真能查出来。”
“放心吧，心里有数，不会记怪东方师兄。”
“如此最好……在长宁谷时，对你并未曾留意，因为你履历实在是寻常得紧，后来有天，听致敬和蔡师叔交谈时特意提起到你，便想起事，还请赵师弟不吝指教。”
“哪里谈得上指教，师兄您尽管吩咐，师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东方礼点头道：“多谢师弟。既如此，也不瞒师弟，在夏国二十年，师兄倒也做成不少事，可有件却始终未能得偿所愿，至今引为平生憾事。不知师弟可曾听说过夏国迦蓝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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