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容总。”邬乔微微安心。
“怎会被钢管砸
如今,心底桎梏,随着那声清脆碎裂声。
彻底被打碎。
*
到医院之后,趁着程令时去检查身体。
她还是给容恒打个电话。
“嗯,那你可跑不掉。”
程令时说着这句话,心底恍惚下。
他微闭闭眼睛,随后,他仿佛听到心底响声。
是什东西,悍然被打破。
肆无忌惮奔涌而来。
说完,车厢里陷入安静。
“说说看,”程令时盯着她眼睛,这姑娘是真在强忍着,泪珠子已经在眼角,愣是没流下,这种时候,他其实不该再说下去。
偏偏程令时也不知为什,他还挺想问清楚。
他神色悠哉道:“哪儿不样?”
这话里,依旧还透着漫不经心。
车厢内,邬乔盯着坐在床沿程令时。
眼眶泛红,边缘带着微微湿润。
副随时可以哭出来模样。
“说,”程令时看着她,语气慢悠悠:“还没到这种程度呢,不至于。”
邬乔微恼瞪着他:“你刚才都昏迷,怎会没事。”
她不认识程令时家人,这种时候,只能先联系容恒。
容恒接通,听她说自己是邬乔,还愣下:“怎回事?”
“刚才程工在工地上被钢管砸到。”邬乔轻声说。
随后她听到霍地声刺响,是椅子摔在地上声音。
容恒急道:“你们现在在哪个医院,立即赶过来。”
而这样感觉,并非这刻才有,包括刚才注意到钢管倒下来,他毫不犹豫冲过去抱住她时,心底亦是同样感觉。
只是那时,这种感觉被牢牢锁在某个地方。
虽然汹涌却并未直击心底。
他认识邬乔时间太早,从她还是个小小少女时。
以至于有些事情,有些情绪,总是被模糊,被带而过,被有所忽略。
邬乔低垂着眼眸,也不知在想什,整个人是沉默,本来以为她没想搭理他,却在最后,听到她声音闷闷说:“你要是真有事,岂不是要伺候你辈子。”
伺、候。
这两个字飘进耳朵里时,程令时险些被呛到。
他忍不住偏头,沉默盯着邬乔脸,认认真真看好会儿,突然,胸腔内传来几声压低笑声。
低低、闷闷,带着悠长气息。
她开口,声音里泛着微微哭腔。
尾音轻颤,像是有个小钩子。
勾心脏都跟着她声音,块轻颤。
程令时盯着她脸,淡然笑:“平时看你胆子还挺大。”
邬乔声音依旧带着微哽:“这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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