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令时撇头看她眼,慢悠悠道:“你要是非想要看换衣服,其实也不介意。”
邬乔:“……”
她介意啊。
不等他再浪起来给自己扣罪名,邬乔转身就走。
她站在客厅里等两分钟,就听到远处走廊里传来声音,她扭头看过去,就见程令时穿着身黑,黑色卫衣还有黑色长裤,本来黑色就显瘦,他那双大长腿被裤子包裹修长又笔直。
周末时候,邬乔收拾好东西,刚开门,就看见程令时从书房出来,他看见她身打扮还有身上背着小包,问道:“要出门?”
“跟商奶奶约好,今天去看她家里看看柳爷爷留下来手稿。”
等程令时问地址,听皱眉道:“岂不是还要过江?”
商奶奶住在离这里极远地方,邬乔之前搜索过地址,最起码要两个小时才能到,来回得四个小时。
“开车送你去。”程令时边说边往自己房间走,还不忘说道:“等换个衣服。”
邬乔本以为接下这个项目,必然会遭到些波折,可她没想到程令时居然格外支持,在她提到柳爷爷时候,甚至不惜以贬低他自己方式鼓励她。
于是第二天,她便跟商奶奶联系,这位奶奶姓商,她去世丈夫姓柳。
昨天邬乔跟她聊天时,解到基本情况。
她听到后面各种嘈杂声音,便问道:“奶奶,你家里是有人吗?”
商奶奶笑下,柔声说道:“是中介带人来看房子,啊,准备把现在这套房子卖掉。”
哪怕邬乔天生
“不用这麻烦,”邬乔下意识说。
程令时本来已经快走进房间,听到这句话,居然直接停下来,扭头直勾勾盯着她,那双浅褐色眸子,竟染上沉沉重雾气,情绪兜转直下。
邬乔眨眨眼睛:“需要你送,男朋友。”
见她下猜中自己在意点,程令时倒也没跟她计较,只淡淡留下句:“下不为例。”
说完,他走回房间,只是房门并未关严。
“为什?”邬乔诧异。
商奶奶慢悠悠说道:“其实老柳在时候,就直在这做。们膝下没有子女,他做辈子建筑,教辈子书。要房子呢,也没什用处,所以他之前就想把房子卖掉,想把所有钱都去盖他想要盖那个房子。”
因为那份柳爷爷手稿只有份,商奶奶昨天并未带在身上。
商奶奶并不懂建筑事情,她只是怀着份赤忱之心,想要替亡夫完成最后心愿。
所以邬乔和她约定好,周末去她家里趟,亲眼见见那份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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