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住脸。
“就把祝福别在襟上吧。”
“而明日,明日,又隔天涯。”
伊洛还是唱着,空气里全是她飘渺的声音。
唱完那首歌,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地问:“你想起谁了吗?”
陈舟固执地道:“你唱昨晚你在家里唱的那首歌吧,我可以付钱。”
她看了看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们在这个简陋的出租屋里对视了会儿。
过了会儿,伊洛懒懒地唱起了那首歌,蔡琴的渡口。
“让我与你握别。”
“再轻轻抽出我的手。”
“想吃。”她眼睛一亮。
陈舟让她过来。
伊洛换了一条裙子,开心地来敲他的门,手里拿着一瓶酒,像个带着礼物去别人家做客的小女孩。
陈舟给她做了一碗蛋炒饭,很简单的一碗炒饭,做好了放到小桌子上,告诉她过来吃。
伊洛蹦蹦跳跳地坐过来开始吃,吃得很开心。
好几个街区慢悠悠地回自己的出租屋。
他慢慢在这个城市里稳定了下来,打算一点点攒钱,慢慢地接近南极圈,去看看世界的尽头,去替高小羽感受一下很冷很冷的地方。
这已经变成了他的执念。
他隔壁住的也是一个华人,女孩子,长得蛮漂亮,叫伊洛。从别人的口中陈舟得知她似乎是一个小姐,而且还是个酒鬼,深夜喝醉的时候总会在窗台边唱歌。失眠睡不着的陈舟听到过好几次她的夜半歌声,她喜欢跟人办完事儿后唱歌,唱老歌,还有一些听不懂的英文歌。
她给人的感觉像一阵风。
那已经是和郑观语分开的第21天了。
明峥静静地点头,沙哑道:“嗯。”
这个时候他其
“是那样,万般无奈的凝视。”
“渡口旁,找不到一朵相送的花。”
…
她有一把好嗓子,唱得哀哀的,有种说不出来的韵味,空灵又寂寞。
陈舟听着听着,感觉自己眼睛酸了。
陈舟抽着烟看她。
伊洛一口饭一口酒,吃得很豪迈。
她把饭吃干净了,喝了大半瓶威士忌,开始脱衣服,走过来想抱他,笑得风情万种。
陈舟推开了她,让她穿上衣服,说:“我不做,我只是想要你唱歌给我听。”
伊洛奇怪地看向他,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有一天下班回来,陈舟去窗台抽烟,一墙之隔的两扇窗,他们遇上了彼此的目光。
伊洛对他吹了声口哨。
陈舟看着她,静静问:“你陪别人一晚多少钱。”
伊洛报了个数字,又说:“老听见你做饭炒菜的动静……做顿饭给我吃行么?我可以不收你钱。”
“家里现在只能做蛋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