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近海,被阳光晒得发白那层浪,缓慢地蒸发。
天已经完全黑,街灯却将行道照得宛如白昼。裴哲手肘撑在车窗框上,力度很重地揉太阳穴,他喝完酒就头晕,不严重,只是折磨得人不舒服。
动作做出不久车速体贴地放慢,裴哲察觉到这点情不自禁笑声:“没事。”
“哎,知道。”赵以川说,“就觉得你今天也喝不少。”
裴哲问:“你呢?为什不喝。”
“裴哲。”
身后声音轻轻打断裴哲。
沉默大半个晚上赵以川披上外套,把没喝完半瓶清酒装好。裴哲望着他,见那件挺普通夹克衫被他穿得格外笔挺。
“以为你刚就走。”裴哲说。
“嗯,在等你。”
出大事。
这顿晚餐吃到快九点,苏艺酒量奇佳,个人把楚畅喝得开始大舌头依然意识清醒逻辑缜密。裴哲也有点晕,但还没忘记自己今天见苏艺目,见气氛到,顺势把上次说过建议又提次,大约席间聊得来,苏艺这次没直接拒绝他。
“过两天会跟团队开个会,给您个正式答复。”她诚恳地说。
裴哲说谢谢,转头看眼瘫在沙发上楚畅。
“那先送楚畅回家。”
“桌人总要有个清醒,你说对不对?
裴哲眨眨眼,不明白他意思。
“你打算怎回去?”赵以川问他,很自然语气,“没喝酒,要不,送你?”
好像是目前最经济实惠而且节约时间做法,赵以川问他地址,说两个人是顺路,他送裴哲回去后坐地铁再往前三站就到。裴哲不太记得自己住附近有没有地铁站,他看眼腕表,然后说,“麻烦你。”
这天他为着赴约方便从公司过来,没开自己迈巴赫,只是公司几位高管起使用奥迪。裴哲把钥匙给赵以川,坐到副驾驶。
车内没有异味,但刚驶出地下车库时裴哲分明闻到股清淡略带苦味香气。
苏艺也看到对方,对裴哲道:“都是时心情好,喝多,把楚少灌成这样,要不送?正好,这边代驾叫好。”
她提出要帮忙,裴哲隐约觉得这两人是不是有点什,让给她。
楚畅喝多不吵不闹,苏艺喊他,就乖乖地跟上。两人前后地出包厢,又被服务生引着去出口,看样子是不会出什意外。
刷卡刷掉五位数,如果最后真达成目,这顿不亏。裴哲绷直晚神经在目送他们离开后总算松弛,他靠着墙安静片刻,偷偷地叹口气。
接下来,他该打电话给司机然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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