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在律所、法院跑着见多人情世故,赵以川看什都不觉得奇怪,只是裴哲认真解释模样才让他忍俊不禁。
可这话不好说,赵以川就直安静。
裴哲表情有点无奈,继续道:“江董是好意,想让启荣攀上泰恒这个亲家,未来前途也更好。但启荣单打独斗惯,确实还不用靠联姻混碗饭吃,再加上……嗯……也不喜欢女人……”
“知道。”赵以川说,笑容忽地变得意味深长。
高架上差点引起冲突话同时出现在两人记忆中,裴哲皱
赵以川重复:“婚礼?”
他过分板正语气听起来仿佛质问。
裴哲本就觉得不妥,将心比心,他要是站在赵以川角度也会恼怒。
说好领完证就互不打扰,怎三天两头提些难为情要求?又是见家长,又是领证,被迫和不熟人演完整套情侣戏码。
“其实……”裴哲喉头哽,最后决定把裴照雪和他想法对赵以川和盘托出,“急着结婚,之前跟你提过次,因为泰恒董事长直希望能娶他小女儿,好让两家继续深度合作。们明面上不好拒绝,才这决定。”
过于认真神色在橘色光线下也变得暧昧不清,裴哲无声地打量着他,眼珠偶尔动,恍惚间深情而羞赧,又坚定锋利,仿佛酝酿着段长篇大论告白,预备不成功便成仁——赵以川自认脸皮够厚,但仍下子无所适从起来。
“怎?”他难掩心虚只好喝水。
裴哲突然回神,犹豫地将目光从赵以川执杯手指移开。
他清清喉咙才说:“要不还是先吃饭吧。”
卖关子?
都是利益牵扯,赵以川眼神动动,没抬头,无聊地把盘中根迷迭香拨来拨去。
“有印象,那个姓江大老板。”
“泰恒江德常。”裴哲说着,“念书那会儿他就提过差不多,但现在不比以前,肯定考虑会更复杂——别笑,这年头商业联姻多是。”
“没笑。”赵以川说。
他又在心里补充:没笑商业联姻。
赵以川不干:“到底出什事?”
“没事……”
裴哲下意识否认,下午裴照雪那通电话让他如坐针毡,不知怎对赵以川开口。
恰逢上道菜,裴哲拿公用餐具把班尼迪克蛋分成两份,让他话不太起眼。
“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没想到会有这多事要你为难。”裴哲垂着眼,刚才看得投入到出神,现在却不敢面对赵以川,拐着弯给他道歉,“家里打算……既然登记结婚,还是办个婚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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