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后没有去,回芝加哥上学,他在纽约入职家律所。都在东部,见面其实没那难,可是明显没有假期见得那多。
“这段关系断断续续地维持……两年?快三年?中途也分开过好几次,记不太清,但太需要那种‘安定感’所以直没完全断掉和他联系。朋友说有点恋爱脑,可能吧,就算分手,短期内也割舍不下。
“后来……发现Fran出轨。
“或者说,其实才是那个‘第三者’。”
到这里裴哲就停止,他沉默很久后对徐莱解释:“对不起,后面不想提。”
失恋是太激进,所以有点畏缩,如果真想彻底克服它……可以试着想想自己是只玻璃杯。”
“是吗。”裴哲顿顿,并不表态,“喜欢这个比喻。”
玻璃杯,目然空空如也。
从电梯到地下车库时有短短瞬间失重,耳朵充气般,听什都像隔层棉花,裴哲等待着这阵感觉过去。
他很久前就产生来看看心理医生想法,工作压力很大,再加上自以为曾经有心理创伤,最终在隋迟安推荐下找到徐莱。
这段回忆依旧面目全非,恰好对应当年深陷其中遍体鳞伤裴哲。他无法回忆,尴尬地停下,每当这时徐莱就没事人似给他再起个头,改成别话题。
聊工作,聊隋迟安,程明柏菜园,裴照雪茶,聊某个策划案甲方是想东西不过脑子傻逼,聊不省心表弟和被害妄想症晚期叔父。
惟独不聊赵以川。
徐莱是隋迟安同专业学妹,最初也是个程序员,后来不知怎转行,在虹市还算有口皆碑。最开始见面后,裴哲对这个瘦小娃娃脸女生能否处理自己“失控”不抱期待,不同于刚失恋那会儿在国外接受治疗,徐莱风格很平很缓,有时听她慢条斯理地说话时还容易犯困。
可就是这个看着不太靠谱咨询师,裴哲来几次,居然觉得和她还行,潜移默化地认同徐莱“敞开心扉”治疗方案——尽管徐莱再强调裴哲没病。
在她面前,裴哲时隔多年第次试着去提起Francesco。
“叫他Fran,意大利裔美国人,家在迈阿密。
“高中毕业暑假认识,他是第二任。你知道,自己在国外很容易寂寞……或者说,不安。们……很快就开始date,登山,划船,去西部沙漠边缘徒步。他喜欢极限运动,那时也向往些能带来刺激东西所以很沉迷,们还计划过去夏威夷爬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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