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哲有点想笑，强调道：“
说真
。”
“真。”赵以川想
想推翻自己，“但也说不好，人感情是很复杂。”
不自觉沾染几分期待，裴哲小心地问：“所以可能这个人跟你没有其他交集，未来你也会喜欢别人，对吗？”
他这模样，像只试探食物金丝熊。
金丝熊有时单纯又愚蠢，看不清对方有多少筹码只敢伸出爪子，等碰到，心里有数，发现这些东西都足以被自己独占，才放下心开始撒娇。
“后来那个人不见，就不知道怎
继续喜欢，只好放弃。”赵以川说这话时像陷入几年前回忆，每个字都又慢又轻又黏，可他执拗地锁住裴哲，不错眼珠地盯紧他，仿佛目光能凝固成绳索将他捆绑。
裴哲沉默，时机不对，赵以川咬着舌尖不放，好不容易咽下后半句。
“其实不甘心”。
“所以三年里为再见他想尽办法”。
“幸好还有
点运气”。
裴哲总觉得他话里话外若有所指。
有人会拐弯抹角，劝退对自己有好感人。他不知道赵以川是不是这个性格，所以也无从判断对方是不是看出然后先行拒绝。
“听上去总是别人追你。”裴哲说。
“对啊。”赵以川爽快地承认，“只认认真真喜欢过个人。”
他说，喜欢过。
赵以川笑起时不自觉地咬下自己下唇内侧，不痛，只是存在感强烈。
咫尺之遥，他勾勾裴哲小拇指。
“按理来说现在应该只喜欢你才对。”赵以川口吻充满调情意味，“喜欢别人，
如果这说，裴哲肯定会问那个人是谁，但赵以川不肯现在就让裴哲知道。
如果裴哲点爱他可能都没有……
那最好永远都不要知道。
但裴哲在安静很久后，压着声门口风铃轻响问：“那个人出现话，你是不是从现在就要继续认认真真地喜欢他？”
“不定，都结婚。”
裴哲先是为这个人存在短暂心悸，尚未消除，又因过去时态而再次有勇敢似，暗自想：喜欢过意思至少可以理解为现在没有，对吧？
于是困扰他许久命题——“赵以川或许有喜欢人”——仿佛突然以意想不到方式得到答案。
“噢。”裴哲想洒脱些，偏生事与愿违地问，“后来不喜欢吗？”
赵以川侧过身靠在吧台上单手撑着脸。
他酒量般，连巧克力风味啤酒都能上脸，这时虽然也没有笑，颊边被酒精和居酒屋内烟火熏出片酡红涤荡掉五官全部尖锐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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