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他打断赵以川,不愿意听赵以川找借口。
无非就是那几个糟糕理由:冲动,不是故意,对不起,先道歉。
哪个裴哲都不爱听。
赵以川准备长篇大论就此截断,他像发好久呆才放弃组织语言。手放在裴哲枕头边缘动动想碰裴哲,始终克制着,仿佛在等他先步允许。
说不清,他不太想面对赵以川,觉得两个人实在不好继续装无事发生,也不知道能聊什。虽然不是实质关系可擦着危险边缘,谁也无法将它界定为冲动下彼此抚慰。
赵以川最后还……
腿根处触感清晰地停留,裴哲想到他动作,顿时又有点头晕脑胀。
脚步声靠近,裴哲把眼睛闭得更紧,拿被子把大半张脸都掖得严严实实。
关灯,夜色充盈整间卧室,米白窗帘挡不住波光粼粼地投射在天花板上,房间也像静谧水底,安静得只听见呼吸声。
程度”从脑海中闪而过,理智旋即没有任何犹豫地向本能投降。
酒店房间窗外月色铺洒,风声不停,海洋最上层闪动着钻石版光芒。
裴哲裹紧被子,试图把自己武装得无孔不入,仿佛这样就可以让他忘记刚才在赵以川手里丢盔弃甲。脸颊绯红褪得干干净净,但不断升腾感觉还在,哪怕切结束,他们狼狈地从温泉池中起身时,裴哲脚都还有点发软。
卫生间里,赵以川好像在哼歌,伴随水声哗哗,裴哲听不清他唱什。
但挺耳熟旋律。
裴哲勾住他小指。
温泉里实在是……太亲密,不敢回味。
可裴哲当时抱他,吻他,在他耳边承受不
赵以川坐在两张床中间,他没立刻躺下,伸手,撩撩裴哲头发。
“睡?”
语气是毫无疑问不相信他能睡得着,裴哲担心他继续装下去赵以川会有别动作——他都说不上自己会不会期待——索性放弃挣扎,睁开眼。
朦胧光影,赵以川头发吹得潦草凌乱,看不清五官,大约因为睡衣偏大,他几乎失去所有棱角,安静坐在那儿不说话时让人很想抱抱。
赵以川朝他靠近几寸,等裴哲不反感才开口:“刚才……”
房间虽然宽敞,家庭旅馆式服务主打日本传统风格所以卧室也是榻榻米和地板床,而且客卧房都是体,容不得他们再去纠结要不要分开睡。
身下垫子略带弹性不够柔软,裴哲睁开眼就看到臂距离,还有张垫子空着。
……赵以川洗什洗这久。
他不满地想。
水声停下瞬间,裴哲立刻闭眼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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