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哲挂上冷冰冰、公事公办面具,跟赵以川板眼地分析。
“在虹市,甚至在所有地方,你能看到、能赚钱东西都是划地盘。比如文家永瑞集团,百货商场遍地都是,他们说自己第二没人敢说自称第;林家是主抓矿藏,‘星鸿’,你最近两年买他家股票,稳赚不赔。”
“嗯,听说国内所有矿石资源都是他们。”
“不至于,但也差不多。”裴哲似笑非笑,继续数道,“邹家做医药,邹路苒自己还是两个高奢品牌在大中华区总代理。启荣你就很熟悉,除此之外还有几家接触不多……但大家姑且算合作伙伴,早就达成共识会主动去碰对方蛋糕,除非商量好。”
“泰恒这两年好像直在跟启荣抢,尤其是跟你。”
动作同时进行,据说泰恒已经拖延新轮增资扩股,现在指不定还会带来股东结构剧变。
国内数数二大型集团,竟真如他们玩笑中推测那样开始岌岌可危?但局势正是这样,令人唏嘘,又荒诞无比。
“看来江栩说是真,有人想让泰恒死。”赵以川喃喃地说。
裴哲听见某个名字,诧异地抬头看他眼。
赵以川:“哦,之前小江总……”
裴哲提到这个就表情嫌恶:“尤其是在拒绝江笑以后。”
“打压?”
“谈不上,但肯定不太想见舒舒服服地把启荣科技越做越大。”裴哲说,“子公司和集团总部业务领域差有点远,本身也是启荣试探新能源和双碳监测次尝试……现在坐起来,泰恒却开始三番五次跟抢招投标——他们要技术没技术,所以只能到处去收购。他不知道是为跟总部做出成绩,还以为这块有油水,捞得自己直亏本。”
赵以川忍俊不禁:“怪不得你前段时间那烦。”
“是啊……”裴哲无奈地叹口气,好像秀才遇到兵,说不清楚,“不过现在好多,
“知道,他找你谈过那个仲裁案。”裴哲收回视线,尽量把这件事遮过去,不解释,也不发散,“最近年都忙于启荣科技这边几个大型市政项目,压根儿没空关注,但也感觉到们……在疏远、隔离泰恒。”
他“们”不只是启荣,可能还有文家、林家、邹家,是和裴家处于同阶层其他大树。他们本来组成片牢固森林,泰恒进入其中还不满足,非要拔得头筹。
树枝长歪就该被修剪,太声势夺人,就会被团团围剿。
赵以川自然明白其中道理。
“所以是不想让泰恒家做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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