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路是不是昨天晚上……你不高兴。”赵以川自顾自地说,“后来觉得不至于吧,你当时,记得你说——”
裴哲捏着矿泉水瓶看他,大有再说个字就把整瓶水倒在赵以
突然引起堆无端联想,恨不得把赵以川骂顿拽着他问清楚“你怎想”,等冷静下来后先是懊悔,而后被失落吞噬,像有只猫爪不停地挠着心脏,又痒又难受。但现在,赵以川又跟着他来,仿佛无条件地和他起走。
“……好吧。”裴哲有些沮丧地说,“刚才很生气。”
山间小径两排绣球没到花期,叶子是墨绿色,深得晕开片片潮湿。台阶边缘生青苔,毛茸茸,露水衍生到石板路上。
他们走过去,就留下两排并列脚印。
赵以川闻言很久不说话,等再次拐过个转角,他确认般说:“不该提江笑。”
等裴哲主动说喜欢是回事,有些矛盾,也并不非要覆水难收才想办法翻回前页——他不是二十出头,不想再去感情里和喜欢人分个胜负才罢休。
他靠近裴哲,肌肤之亲余温尚在,赵以川轻而易举再次握住裴哲手腕。
裴哲别扭地象征性挣扎,然后就由他去。
上坡路,赵以川晃晃裴哲手,问:“今天早上怎?”
“嗯?”裴哲还在装。
“还好。”裴哲说,心情似乎终于缓和些。
脚步放慢,拐过条小径后又是台阶,裴哲领着他往上。
赵以川顺势问:“你以前就来过这儿吗?”
裴哲开始继续沉默,似乎仍不太肯搭腔,可过会儿他选择性忽略刚才那出不像冷战漠视:“每次来镰仓都会过来趟,这边山上风景很好。”
“啊。”赵以川点点头。
“你又提。”
“啊。”赵以川懊恼不像装,“错。”
裴哲不吭声,把没开封那矿泉水瓶递回给赵以川。
他没多想,给裴哲拧开。
裴哲这才喝。
赵以川问,语气却很笃定:“你生气来着。”
裴哲:“没有。”
“有。”赵以川捏捏他小拇指,“看得出来。”
裴哲泄气。
不是不能承认闹别扭,可他也觉得自己那通火发得莫名其妙。
听着仿佛闹脾气小风波即将过去。
裴哲瞥他眼,到底没藏住情绪:“特别是心烦时候。”
他说,“心烦”。
也就是默认今天确实在不开心。
赵以川清楚裴哲脾气,吃软不吃硬,颇有点“遇强则强”倔劲儿,他主动给这个台阶,赵以川就没理由继续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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