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哲穿短衣短裤
运动装，碎发微微汗湿
贴着额角
赵以川就说李谈：“你太谦虚，你以前打积分赛时候……”
李谈听自己光辉过往，只是笑，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赵以川
直牵着裴哲手。
话题很快聊到“要不然打局”，面对前职业选手，裴哲半点没怯场，更不提什
要让几个球。他们三人，还有李谈带个年轻学生，先玩双打，试几个球后发现彼此间默契压根没有，于是换单人赛。
输局就下，李谈带学生是虹市体院，算半个职业，年轻人不懂套路格外耿直，上场就展现无限体力把李谈打下场。
“你不太行啊！”赵以川看出他故意放水，“有点职业道德。”
久没有概念，久到他发现原来重新开始段关系并不是想象中举步维艰，而时间确实在无形中改变许多东西。
对他而言婚姻没那好，但也没那坏。
或许，下次和徐莱见面时候，他应该与对方聊聊赵以川。
和赵以川见面后起吃饭，然后兑现他们早就约定网球比赛。同行还有那位听赵以川提起过他“在虹市最好朋友”，李谈。
对方跟裴哲设想不太样，作为前职业运动员，李谈手脚都长，却并不如体育生刻板印象那样有力量感，甚至可说有点瘦。但个子高，李谈将近米九，裴哲和他握手都不得不微抬起头才能对上视线。
“尽力啦！”李谈无所谓地摊手，“而且
年纪大嘛，人家多年轻啊，才十七岁。”
赵以川问：“怎认识？”
“球场起打几次。”李谈说，目光追着场地中黄色小球几个来回，落在前去捡球男学生身上，“你这老公还可以，居然跟小杨有来有回。”
“也没想到。”赵以川说。
他这话绝对发自内心，毕竟成天坐办公室、开会、加班裴哲上网球场竟然体力、耐力个不差，虽然现在输着比分，但气势完全不逊于对方。
“谈哥，们高中就认识。”赵以川站在两人中间，半搂着裴哲背跟李谈介绍，“裴哲，……那位，你可以理解成男朋友。”
这好像是赵以川第次对别人介绍他。
不是“爱人”或者“丈夫”，是“男朋友”。
放在已经结婚伴侣中不太妥当头衔，但很特别。裴哲想，大概因为赵以川完全搁置他们不太体面开端。
李谈倒没多纠结称呼，热情地说：“你好你好，俩个学校，六中！后来他去美国上学，去打球，哈哈！不过没打出什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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