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啊？”
“没，就是回家肯定只能老老实实睡觉
。”
裴哲无言，侧过脸看他。
然后被赵以川掐着下巴又按在被褥里吻
阵才罢休，他好不容易起身，赶紧从地上拎
快九点，裴哲爬起床倒水喝，他给赵以川也接杯，然后重新窝进柔软大床，掏出手机问酒店
服务管家这个点还有什
菜品可以供应。
赵以川在接崔丽电话：“嗯……
们，呃，在外面吃过。”
他拙劣地略过中间大段空白，裴哲听得忍俊不禁，被赵以川捏把脸。
“玩得挺好……没去财神庙，也没去隐山寺……没来得及。”赵以川就着裴哲手喝口水，顺道就去亲他脸，有搭没搭地跟崔丽汇报，“们去那地方干什啊？他又不是第次来临港，再说，今晚下雨啊！”
“那你们现在人呢？”崔丽声音从听筒传来，充满担忧，“不会又大半夜跑回虹市吧？要回家住不，妈妈把你卧室四件套都换过。”
翻到照片才能记起具体细节，挺像美术生，又乖又叛逆发型。
没曾想过赵以川竟然记这多年。
裴哲纠结下说：“现在留这长不合适。”
“好看，你再试试。”赵以川哄他，抱着他肩膀轻轻摇晃，“试试嘛，不行冬天再剪短。让看下？”
裴哲勉为其难，答应他，又后知后觉有点满足。
快三十岁人还被父母当小孩，赵以川有点脸红，垂下眼看裴哲，用目光征询他意见。
裴哲点点头，无声地做唇形：“回吧。”
到底没好意思跟崔丽明说两个人出来玩住半天酒店，只告诉她等下吃个宵夜就回家，崔丽满意地挂断，赵以川扔开手机，郁卒地把脑袋埋进裴哲颈窝。
“干吗。”裴哲顺势揉他，动作跟揉只大型犬没什两样，“都到你家门口。”
赵以川“哎”地叹口气。
他着实吃软不吃硬，每当赵以川展示出非常希望他做什事——无论生活日常还是他们做.爱——他就情感先于理智地立刻点头。
或许答应赵以川要求后，对方抱他和吻他，也让他内心曾经空缺被填得很满。
揉着头发动作先是温情脉脉，而后又不知何时起变味，沿后颈和脊柱沟滑到背中，赵以川边恋恋地亲他，边来回摩挲那枚刚刚留下牙印。
裴哲侧躺着，赵以川就尤其喜欢这样从身后拥住他。
时间似乎变得很慢，被无限拉长，夜晚天幕从带着丝光散射蓝紫色愈来愈深，如墨般漆黑，相互依偎着也越发持续得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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