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辞这才单方面把恋爱谈回来,到了放学,又失恋了,原因是季时风没等他一块儿走。
他就去了个厕所,回来季时风人就没影了,包也不在位置上,看来是自己先走了。
路辞气得踹季时风桌子,小敏瞅见了,问他:“小路,你干嘛呀?”
“小敏我问你,要是大雄放了学不等你,你还和他好吗?”路辞问。
季时风毫无感情地咳了三声:“现在有了,还来。”
“穿你会儿外套怎么了,”路辞把季时风的外套扒拉下来丢过去,“还你还你!”
路辞愤愤地转回身,闷闷不乐地趴桌上,忽然听见后边传来季时风的一声低笑,接着背上一沉、脑袋一黑,熟悉的烟草味又把他罩住了。
“你不是冷吗?”路辞心里欢喜,故意说,“我不要你的外套了。”
季时风说:“逗你的,穿着,着凉了又要烦我。”
。
路辞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外套,深灰色,很大,把他整个上半身都罩在了里头。
是季时风的外套。
路辞心里止不住的欢喜,偏过头,鼻尖蹭着衣领,深深吸了一口气,果然如愿以偿,捕捉到了一丝极淡的烟草气味。
他披着外套坐起身,转头一看,季时风穿着毛衣,坐在窗边晒太阳,两条长腿翘在桌上,膝盖位置放着一本册子,他正在上面勾勾画画。
大雄是隔壁班的,正和小敏谈恋爱呢。
“那肯定不能啊,”小敏说,“谈恋爱要是连这都做不到,还谈什么谈,这不是最最最基本的吗。”
路辞绝望了,季时风竟然连“最最最基本”的都做不到。
窗外传来口哨声,大雄来接小敏放学了,小敏和路辞道别,背着书包快快乐乐地跑出去了。
你妈的,好想拥有这种快乐啊。
“谁烦你,我才懒得搭理你。”路辞窃笑着嘀咕,这回不是披在身上了,而是直接穿上了季时风的外套。
季时风比他高大不少,袖子也长出一截,路辞甩了甩袖子,重新趴回桌上:“那我再睡会儿。”
“口水别沾我衣服上。”季时风说。
路辞才不管他,脸蛋蹭了蹭袖子,在令他安心的淡淡烟草味里,再次合上了双眼。
季时风也不是那么讨厌嘛,那就和季时风继续谈恋爱吧。
路辞看得挪不开眼,问他:“季时风,这是你的衣服啊?”
“嗯。”季时风头也不抬。
路辞抿了抿嘴唇,好羞涩,轻声细语地说:“那你冷不冷啊?”
季时风干脆地说:“冷,还给我。”
“……”路辞烦死季时风了,恶声恶气地说,“可你看着一点儿没有冷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