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季时风说,“在操场边上。”
“你又知道了,”路
倒霉蛋刚才太兴奋,拿起情书就跑,连包都没拿,一阵风似的就冲出了教室,他喊都喊不回来。
“哎,这儿!”马一阳率先看见季时风,挥了下手。
路辞瘪着嘴扭过头,把情书弄丢了,不知道怎么和季时风交待,还是赶紧顺着原路回去找找吧。
他往马路那头走,季时风往马路这边来,在路中间遇上了。
季时风拎住他的棉袄后衣领,把他掉了个面儿:“去哪儿啊?”
这十几年的发小感情怎么说变质就变质,简直太可怕了。
“你想得美!”路辞瞪大双眼,他都没收过季时风的情书呢,这种好事哪儿能轮得到马一阳啊。
马一阳松了口气:“那是谁的情书啊到底。”
“是季时风的一个认识的人,写给你的,”路辞捋顺了给他解释,“她托季时风带给你,季时风又托我拿给你。”
马一阳心里高兴坏了,还有人给他写情书呢,哪个小姑娘这么识货。
“算了算了,我也不想和你计较,你想打我哥就打吧。”路辞讪讪地把手机塞回兜里。
马一阳问他:“季时风呢?下来没?”
“哎对了,”路辞总算想起正事儿了,一拍手,高高兴兴地说,“喏,这个给你!”
马一阳说:“什么东西?”
路辞在身上摸了一圈,靠,情书呢!刚刚明明揣兜里了啊!
路辞衣领被揪着,只好缩着脖子,嗫嚅道:“停朱尿杜上了。”
季时风两根手指在他后颈轻轻一捏:“好好说话。”
路辞半边身子都给他捏酥了,低着头说:“情书掉路上了,我回去找找。”
“掉路上了?”季时风问,“掉哪儿了?好好想想。”
前边有辆车过来,季时风很自然地牵过路辞手腕往马路对面走,路辞也没觉着不对,琢磨道:“可能在坡上吧。”
“情书呢?赶紧给我看看。”马一阳催促道。
全身上下八个兜全掏了一遍,路辞捂着脸:“要不你还是打我哥一顿吧,他在西山高尔夫球场。”
·
另一头校门口,季时风慢悠悠地晃了出来。
他肩上背着一个深灰色双肩包——他自己的,手里还拎着一个明黄色单肩斜挎包——路辞的。
他急坏了,这一下从帮忙送情书的热心肠又变成了弄丢情书的罪魁祸首,落差太大,无法接受啊。
“我情书呢?”路辞把裤兜整个翻出来。
马一阳傻了:“情书?你给我的?”
“不是,”路辞说,“是季时风的。”
马一阳重重咽了口唾沫:“季、季时风给我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