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辞想想,好像还真有这回事儿,兴高采烈地说:“你怎还保存着呀!还放在枕头下面,你是不是每天睡觉前都看啊?”
他没想着季时风能回答,没想到季时风竟然“嗯”声:“差不多吧。”
路辞下就耳根发烫:“不是经常晚上和你视频吗,真人这好看,你还看照片干嘛呀。”
季时风低声说:“什都干。”
路辞张着嘴,傻。
他挺直胸脯,认真地说:“季时风,以后要常来你这儿,在你家做作业,感觉在这儿能成为学霸。”
季时风随便抽本寒假作业翻开,递到他眼前:“作业来,做吧,学霸。”
路辞低头瞥眼作业题,在乙醇中加入氧化钙,什玩意儿,吃饱撑研究这个。
“暂时算,”路辞讪讪站起身,“还是不要为你已经很不容易生活增添危机感,省得你提心吊胆,成天担心超越你。”
他又去季时风床上坐着,摸摸床垫,摸摸被子,摸摸床头柜,摸摸插座。
上简陋。
房间大约就七八个平方,张铁架床,个布柜,张木制书桌,墙边堆放着书本——目之所及就是全部。
水泥地上铺着地板纸上年头,有些斑驳痕迹;白色墙面上墙皮脱落,墙角依稀可见霉斑;书桌只脚断小半截,用摞书本垫着。
路辞吸吸鼻子,心里有点难受,转头看着季时风,眼底隐隐约约泛着。
季时风捏住他鼻尖:“路大富,别来这套啊,大年初,不许哭鼻子。”
他没理解错吧?季时风是那个意思吗?
路辞
“瞎摸什,有电。”季时风皱眉。
路辞收回摸插线板手,又去摸摸枕头,还真给他在枕头底下摸出个东西——
张他大头照!
路辞惊讶地抬起头:“你哪儿来?”
季时风双手抱臂,站在窗边:“有个倒霉蛋,死皮赖脸找加入球队,做张名片。”
“季时风,你以后有,有钱,”路辞握着季时风手,特别真挚,“你入赘们家吧,以后继承家大别墅,房本写你名字,爷爷住楼最大房间,你住二楼最大房间。”
季时风问他:“那你呢?”
“和你块儿住呀,”路辞说,“你要保持裸睡好习惯。”
季时风失笑:“你还挺深谋远虑。”
路辞拧着眉头,不知道季时风怎笑得出来。他坐到季时风书桌前,看看面前墙斑,看看那盏明显有些年头台灯,再看看那垫桌脚摞书本,忽然有种油然而生使命感和责任感,肩上沉甸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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