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征假模假样地叹口气:“嫂子,祖康是老大哥,要是有什能帮上忙,你尽管开口。你也是不容易,还好小路这孩子懂事。”
路辞垂着头,不说话。
“小路,你买这苹果人能吃吗?”许世征看到路辞手里提着塑料袋,关心道,“这品相也太差,你爸妈什时
路辞看着他,拳头捏得死紧:“被骗钱不是傻逼,骗钱才是。”
这个男人叫许世征,和路祖康也有很多年交情,上回在黎平家里聚餐,让路辞喝酒就是他。这回路祖康去找他借钱周转,不知怎喝出胃出血,直接喝进医院。
路辞紧咬着牙,明明爸爸下午在许世征那里喝那多酒,但许世征身上却没有点酒气,想想也知道他是怎借题发挥,让爸爸不要命地灌酒。
“小宝儿,叫人。”林咏梅拍拍他后背,低声道。
路辞喉结滚动,松开拳头,叫道:“许叔叔。”
“你要多少喽?”老大爷有些不耐烦,随手捞起个苹果放进塑料袋,“要赶快,这里不让摆摊喽。”
路辞把那个苹果拿出来,说道:“这个有虫眼。”
老大爷敲敲秤杆,抬手指:“没打农药难免喽,你要好看你去那里面买。”
他随意指恰好是进口超市方向,路辞紧紧手指:“懒得去,那远,就在你这买。”
路辞最后挑十个苹果,爸爸三个、妈妈三个、哥哥两个、牧牧两个,只花二十块钱。
“真有礼貌这孩子,”许世征笑着说,“真懂事。”
路辞看看病床上紧闭双眼路祖康,几天没见,爸爸憔悴,也瘦,整个人像是被抽空身体里精气神,成株枯草;再看看林咏梅,双眼红肿,显然是刚刚个人哭过。
“老爸怎样?”路辞问。
“睡。”林咏梅压着声音,“你乖,让你爸爸好好休息会儿。”
路辞明白妈妈言外之意,让他有什气不要在许世征面前发作,让他再难受也忍着。
他觉得自己好像做成件多不起大事情,拎着塑料袋往医院里跑,步伐轻快不少。
到路祖康在病房,路辞看到床头柜上放着果篮,不自觉脚步顿——
和他在进口超市里看到那个模样,六百三十八块钱。
果篮旁边还堆着些别东西,大多是保健品和营养品,包装上都是外文,看就不便宜。
“小路来啦?”洗手间里出来个男人,甩甩手上水珠,对路辞笑道,“放学啦?听说有些傻逼去你学校堵你,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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