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骄见宋卿源上前,就在她身侧落座,声音平淡,“自己脱还是朕给你脱?”
许骄赶紧自己动手。
其实眼下的宋卿源同早上那个气不怎么顺的宋卿源相比,已经好了不少,至少眼下还温和着,也慢慢拧开手中膏药的盖子,指尖剜了一些药膏。
“陛下……我自己来吧。”许骄出声。
毕竟是脚踝,这个人还是宋卿源……
许骄后背都直了,她方才一点都没想到这一处去,眼下,忽然有些后怕了,她会不会瘸……
朱全顺连忙拱手,“不会的,相爷没有大碍,就是可能会不舒服几日。”
许骄眼中明显松了一口,宋卿源眸间也不经意缓了下来。
在朱全顺替许骄正骨的时候,许骄还是疼得叫出声来,但一声之后,脚真好了多半了,但确实像朱全顺说的,还会时不时就有些扯着疼。
“上了药会好些。”朱全顺从药箱中拿出跌打损伤的药膏,同旁的味道很大的药膏相比,朱全顺的药膏明显要好闻得多。
全顺和许骄一眼,目光又朝天子看去,天子一直看着相爷,也听着朱全顺和相爷之间的对话。
大监跟在天子身边的时间最久,潜邸时就是旧人,所以在宫中,大监是最摸得准天子心思的一个。天子平日里护着相爷也好,同相爷置气也好,大抵心中都有数,不会留人口舌,更无从说像方才那样,当着朱全顺的面直接将相爷背到了屋中。
大监当下还有些拿不清天子的心思……
自从相爷来了行宫这两日,天子的高兴和脾气都跟着一道加速,大监在心中轻叹,等抬头得时候,见天子拢眉看他。
大监连忙收起先前的表情。
许骄脸红。
但很明
朱全顺正欲给许骄上药,大监明显见天子眉头皱了皱。
朱全顺上前得时候,宋卿源忽然开口,“出去吧。”
朱全顺:“……”
大监:“……”
朱全顺和大监瞬间会意,都拱手退了出去,多的一个字都没说。
“怎么样了?”宋卿源开口。
朱全顺道,“是脱臼了,但是又不止是脱臼,下官要先给相爷正骨,相爷先请忍着些,然后可能要养上几日才能下地。”
许骄脸色瞬间都白了,几日才能下地!那岂不是要她一连几日都呆在偏殿里哪里都不能去?然后,隔了一个帘栊就是抱抱龙的寝殿,他想什么时候逮着她训一顿,她都在;哪怕是他气不顺的时候,她还在?
许骄忽然觉得怎么年初一开始就这么不美好,她崴脚就算了,还要遭受这样心灵和身体的双重打击?
宋卿源却继续问,“只是崴到,日后不会有影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