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监身后两个内侍官各抱两摞文书入内,沈凌眸间惑色,宋卿源道,“在东林苑养伤几个月,慢慢看完,都是翰林院文书和卷宗,内容涵盖很多,六部都有涉及,也有大理寺,鸿胪寺,初看会很难,需要时间慢慢消耗。你先看着,有不懂,隔几日问许骄,他手中事情太多处理不完,你尽快熟悉,与他分担。”
沈凌是聪明人,天子话里话外意思,沈凌听得明白。
大监会意,相爷还在。
***
东林苑别苑中,沈凌拱手,宋卿源淡声,“免,坐下说话。”
沈凌这趟去梁城,直同天子道,也摸清几分天子脾气。宋卿源让他坐下说话,沈凌并未推辞。
“你落水时间有些长,太医说要些时候恢复,这些日子,你先现在东林苑养养,等日后,朕在朝中还有事情要交托给你,你早些养好。”宋卿源亲自递橄榄枝。
次闹着要去梁城事,她也明知不对,但还是会和他对着干,顶着干,明知他会失望,也明知他说是气话,她第二日还是没心没肺得睡过时辰,也不去送他,大半年,他们两人才见几日,眼下去梁城又是半年,只有他惦记着去看她份……
他想起悦活泉时,她念书给他听,清喉细语,婉转动听;也想起朝堂上,她怼人时,沉稳淡定,不着声色。
在旁人跟前,她是许骄。
但在他跟前,她总会想方设法闹腾,她不是不知道底线,但她也知晓,他对她底线,总在无休止妥协。就像罢她官多少次也好,可但凡听到她消息,他就会出神,烦躁,什事都不想做,最后拿她没办法,总要让她回眼皮子底下;又譬如前晚,换旁人,她就是喝醉也不会在旁人跟前闹腾,她是心中清楚,他总会惯着她,也维护她……
宋卿源看着她,她娴熟得伸腿夹住被子,宋卿源想起她将他当被子夹时候。
沈凌起身,“谢陛下。”
宋卿源重新示意他坐下。
梁城之事沈凌并不知晓,也问起,“陛下,梁城之事……”
宋卿源沉声,“梁城之事已经结束,梁城人不会白死,朕心中有数,梁城之事先暂时缓缓。你在东林苑养伤时候,朕有事要你做。”
宋卿源唤声,大监带两个内侍官入内。
殿外,是大监声音,“陛下。”
大监没有入内,宋卿源出寝殿,“怎?”
大监躬身道,“陛下,沈大人醒。”
沈凌醒?
宋卿源倒是没想到,他昨日才去看过,没想到今日人就醒,宋卿源吩咐声,“别让旁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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