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助理这时打电话进来,闻礼便暂时退出车厢,但他忧心文斯,并没走远,就在隔壁铺位附近,眼睛不离开那半扇门。
这阵手机铃声也让文斯稍稍清醒,他抬手按按额头,总算卧铺上面顶没那坚硬,只是撞得有点晕,现在没感觉。
用手机确认过,额头没红没肿。
否则头顶若是因为这样再添个大包,他就真……
记起那个梦,还有梦最后闻礼说那句话,文斯捂着脸欲哭无泪。
昨天文斯在招待所就是被噩梦惊醒。
闻礼难免担心,好像从昨天那个梦后,文斯就怪怪,开始醒来看见自己,甚至露出比梦醒之初还要惊恐表情。
本来想要安抚他,闻礼却没能伸出手,虽然后面文斯很快就恢复如常,解释说是做噩梦所以有点吓到,没什大事,但在那之后,文斯经常会在两人视线撞上时,迅速移开。
次两次或许还能有借口,次次都这样明显就有问题。
然而疑问没解决,才过天,文斯竟然又做噩梦。而且这反常状态前后两天几乎模样。
他说——
……
文斯瞬间惊醒,腾下坐起来。
就听咚闷响,他头撞到什不硬不软东西上,整个人复又跌回床上。
“玟玟……”
他已经连续两天都做同样梦,如果说是因为受伤引发掉马危机,催生大脑皮层应激反应造成,那文斯觉得刚到鸽雪山那晚他就该做梦。
但实际不知怎回事,从前晚他才做这个梦。
第次梦醒后文斯印象并不太
到底是什样梦,难道那梦里还有他?可有他为什会是噩梦?
闻礼甚至怀疑过,前晚偷偷对文斯做事,被他发现。
但又不像,因为那晚闻礼几乎整夜没睡着,文斯却始终睡得安稳,除早上突然惊醒那下。
而且闻礼也不愿将察觉自己心意和避之唯恐不及划等号,他觉得不是这个原因。
但现在文斯样子,他没法直接问,他好像非常紧张,缩在床角神思恍惚似。
听到这声音,文斯顿时毛骨悚然,眼睛都没张开就慌忙打断他,“你、你别过来!”
闻礼皱眉看着文斯,等他终于像是稍微平静,却是愣愣望向软卧车厢上铺床顶,好会儿,都在发呆。
列车正在极速行驶中,幅度轻微地晃动,发出咔哒咔哒地声响。
现在这个车厢已经没别人,另两位旅客早四点多就到站下车,文斯这反常动静只有闻礼看见。
火车还有两个小时到终点站首城,闻礼起床后没叫醒文斯,想不到他竟又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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