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又亲他呢?这个念头在脑袋中闪了一瞬。
而这个问题也同样是现在的闻礼正在想的。
他坐在车里,仰望三层窗户的灯,他不是疑惑于自己的动机,他的动机再明晰不过。
喜欢,想亲吻,想要更多。
想让他看清他的心,也看清自己的心。
文斯转身跑回客厅,把狗粮袋子拎出来,“你顺路带回去吧。”
闻礼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刚刚他就发现这个了,只是没想到,文斯竟然让他带回去,那这意思,最近都不会去他那儿了?
“你还是自己给它吧,否则说不定哪天,它就离家出走来找你了。”
文斯勉强笑笑,“怎么可能,你才是它主人。”
闻礼回以一个“你心知肚明”的眼神,没有接过那袋子,就离开走了。
心神不宁,说话还总前言不搭后语。
看新闻联播的时候还勉强能聊聊时事,等后面天气预报放完,那表现就更明显了。
闻礼主动提出告辞,而如所预料地,文斯露出了自厨房的强吻事件后,第一个还算走心的笑容。
送到门口,闻礼忽然问,“什么时候再去我那儿?”
他道,“你几天没去了,拍拍很想你。”
文斯对他不是没有感觉,吻他的时候,闻礼甚至会觉得对方与他一样沉浸其中,所以有第一次,才敢有第二次。
他不明白的只是,当结束过后,划清界限的速度何以快到令人瞠目结舌,文斯到底在顾虑什么。
在闻礼看来,喜欢一个人是件很单纯的事,他
文斯关上门,将狗粮又放回去,默默把拖鞋收回鞋架,然后整理厨房,收拾客厅。
虽然它们其实都挺干净的,但文斯还是再重新打扫了一遍,仿佛要将谁在那里停留过的痕迹都抹去。
但当站在卫生间的洗漱台前,将脖圈重新放回抽屉里,再抬头时,他却隐约在镜子里看见两个人。
文斯眨了眨眼,视野里那个人消失了,只剩下他自己。
可是,嘴唇上残留的温度仿佛还在,文斯抬手轻轻碰一碰,缓缓垂下眼皮,然后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文斯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嗯……等有空的时候就去吧。”
其实电视柜下面还放着一袋狗粮,是他上次特意从一个养狗的大哥那里买的,他们家自己做的狗粮,原先上辈子文斯也一直自己做吃的给拍拍,但那时也是有大把时间可以精细喂养。
文斯本来打算带给拍拍的,可从和爸爸谈过那天起,他就再没去过文瑞城了。
明明想和闻礼保持距离,今天又被剧情拉扯回来,每次都这样,几天的努力好像都白费了。
心一抽一抽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