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真就乖乖地又喝了两口。
“想上厕所吗?”
还是摇头。
“那我们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说?”
文斯这次没表态,懵懵懂懂的,明天……?
“下一个事件是什么?”闻礼忽然问。
文斯低低笑了,“怎么?你还想配合我演戏?”他转移了话题,“我说这么多,好累啊……嘴巴都干了,还是换你来说说吧。”
闻礼疑惑地垂眸,文斯正仰头看他,那眼神让闻礼不由地心里一颤,他还是第一次在文斯眼里看见这么不受遮挡的情愫。
忍不住低头在文斯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文斯就很满足地笑了。
“喂,我说……刚刚还那么生气,现在就不气了?你不觉得……我像江湖骗子吗?”他抱怨,“我知道了,你果然是故意在套我话呢……”
想到哪儿说到哪儿,说着说着不知不觉也讲完。
在这个故事里,他没说闻礼与季明景是注定的一对,只道是身为姐姐的事件,要磕他们的cp,而后来阴差阳错把别人的事件也占了,又成了作精小绿茶。
不过这一系列行为漏洞百出稀奇古怪,讲到有些地方,文斯自己都忍不住觉得特别好笑,闻礼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因为这断断续续的讲述传达出的某个关键点,闻礼从一开始便抓住了,“你说如果不按要求做,你会受到惩罚,是什么样的惩罚?”
“……还没被惩罚过,我也不知道。”
明天,是不是没有了。
闻礼将杯子放在旁边的床头桌上,从
文斯嘴唇干涩,闻礼在上面舔了舔,隐隐有种腥甜的味道,刚刚咬的牙印子,笑的时候渗出的裂口,闻礼看得直皱眉,“我去给你倒水。”
突然那种环抱着自己的暖意就消失了,文斯不禁瑟缩一下,刚刚竭力压制的头痛感又来了,他乏力地倚在枕头上,好像即便躺着也直想往地底坠。
拍拍扒到床边,胡须在他胳膊上蹭啊蹭,痒痒的。
文斯努力睁开眼,终于看到闻礼回来,扶起他将水杯喂到他嘴边,文斯勉强喝了一口,艰难咽下,摇了摇头。
“乖,再喝点儿。”
文斯靠在闻礼肩上,手臂环着他彼此贴靠,非常安心,他闭了闭眼,强压下身体里那种隐约的无力。
“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些,会被惩罚吗?”
“大概……可能,没什么感觉。”
文斯仿佛还挺认真想了想,但其实从他选择坦白的那刻起,大脑中就仿佛被放入一个滴漏,发出什么正在流逝的沙沙声,而他的意识也如抽丝剥茧,一点点变得有些模糊。
和发烧时的精神涣散相似,但又哪里不同,或许这就是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