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心跳控制不住不争气地加速,眼前这张熟悉却总是令他招架不住的面容,在视野里逐渐放大,他终于放弃抵抗,认命又情不自禁闭眼。
即使是非典型霸总,撩起来也很会,他认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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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走后的第二年,文斯终于看到一条关于他的确确实实的消息,是来自国外旅游的某位网友。
原来季景去了北极圈附近一个小国家,他带着他的话剧团在那边做义演,而这个十人团里的成员是来自民间,辗转于世界各地给百姓演些贴近生活的短剧,但季景自己已是不再登台,完全退居幕后。
本是,宠暗撩。”
“哈?”文斯一看那眼不对,撒丫子正要逃跑,却被人三两下拽回去,摁在沙发。
下班时还勉强维持着的人模人样,经过你追我赶你一拳我一脚的友好交流,变成宛如“做了什么见不人的事”的直接证据。
闻礼衬衣扣子被扯开两颗,头发略微凌乱,垂下的两缕挡住半边眼睛,璀璨笑意里遮不去无限深情,但凡谁看一眼,估计溺毙。
然而文斯已经练就铜墙铁壁,只会红着脸,悲愤又无奈道,“你又撩!”
网友还附了照片,美轮美奂的蓝紫色北极光,映亮那半幅熟悉的、可堪入画的面容,季景抬手仰望光亮之处,整个人依旧是温柔的,但更被那些绚丽浮动的色彩镀一层从未见过的洒脱与豁达。
季景走后的第三年,闻立民从闻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退休,约了三五老友去南修养。
那边也闻氏产业,如他所说的,孩子们大了,该与父母各自各自的生活,而那边各种配套设施齐全,环境也好,足以远离拼搏内卷的中心,去过逍遥自在的下半辈子。
闻家的别墅此空来,闻礼和文斯空也会带着拍拍回去住,攒下稍微长点的假期,便去南边看望闻立民。
闻立民不再需要操劳那些工作的事,整花鸟鱼虫为伴,或与老友下棋赏景、登山游冶,日
他抬手捂住闻礼那双乱放电的眼睛,闻礼却低笑,“你想一步一个脚印走,我知道,但我也想支持你,做你背后的男人。”
“什么啊……”文斯心道,不能眼撩就想用言语撩吗?他是不会当的。
然而闻礼微微俯身,呼吸随着话音带起温暖气流,缓缓拂过文斯的脸,纵然被盖住眼睛,那灼热视线也仿佛能透过指缝正中他的红靶。
“这样等你到达顶峰那,别人不会说我是你事业的污点,那就是我对你最好的支持了。”
文斯怔愣,好一会儿从这话里抽丝剥茧那种直击人心的体贴与鼓励,这简直就是“我懂你”的另一种更为动容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