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景尝试起,发现自己也能正常走动,他也走到镜子前,发现里面并没有映出自己的影子。
他又环顾这间屋子,忽然觉得哪里
这动作让季明景隐约有感觉,他好像在“无视”他?而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事发生了——
他顺着那下移的目光,看到从阳台欢快地窜来一只金毛犬,它撒欢地扑到床边,汪汪叫了两声。
少年伸手抚摸狗狗的头,他本来是坐在靠床里面,季明景在靠床外面的,而现在随着他挪动腿下床的动作,季明景发现少年葛地离他很近,是下一秒就直接从他体穿过去,他……
变成透明的了?!
季明景愣了半天,不可置信地抬手,想要抚摸床头的那盏台灯,也穿过去了。
明景猛地起,见到那个从他旁边慢悠悠坐起,揉着眼睛打哈欠的少年。
睡得堪称鸡窝的头发,印着黄色小鸭的睡衣松松垮垮,挂在不怎么壮实的板上,抬手时布料下滑,露出小半个肩头,白皙锁骨处有一点微微发红,像极了某暧昧的印子。
季明景短暂失神,就见少年停下揉眼睛的动作,放手掀开被子,他也终于能够看清他的眉眼。
光线炫目,朝阳透窗而来,季明景第一印象是落在那两扇睫毛上好像无数跳跃着的、细碎的光,而后便是光下水波粼粼的瞳仁。
除了小时候,二十多年都从未与他人同床共枕过,季明景飞快别开视线,一时僵在那儿,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是他变成透明?亦或者这就是个透明的世界?
季明景转头看向那个陌生的少年,他正站在镜子前,歪着头打量自己,手背蹭向颈侧,抱怨道,“好痒,昨晚怎么又有蚊子了。”
原来那是蚊子包?是他想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季明景本该是笑不出来的,但见少年那略微气鼓鼓的脸,心情又好像没那么糟糕。
只是,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脑子里倏忽想到某奇奇怪怪的可能,但转念又觉得不,如果是父母想往他边送人试探他,那首先性别就不。
眼前的少年虽然长得……季明景像个过纯情到古板刻意的老男人,明明拍戏时沉着淡定,真放到这情景,再多一秒也不敢打量。
唯有那点短暂印象,就是少年笼在光晕里,笑起来整个人都像个暖意彤彤的小太阳。
少年长得是好看的,即使刚睡醒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也拉低不了那张脸的颜值,似乎年纪不太大,所以有青涩稚嫩的美感,但毋庸置疑并非那完全模糊性别的好看,更况还有方讲话的声音。
季明景刚要说什么,发现少年目光忽然从朝向他变成明显往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