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
似乎是因为没有闻到兽化血液的味道,吉尔伯特主动出声问道,但是此时他的声音变得无比沙哑,似乎是因为剧烈的咳嗽伤到了声带。
“是我!”
那咳嗽声让张凉的内心一阵发慌,吉尔伯特的身体状况显然已经非常差了,他很害怕这个退休的猎人会突然间死在这窗户之后。
“噢噢,外乡的猎人,你来了。”,吉尔伯特听上去似乎有几分欣喜,只不过声音依旧有气无力:“啊,我不见了很久,我还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但现在看来,你好像还不错。”
,然而却总是无法找到杰尔曼的身影。
但偏偏,这个行动不便的人却又会突然出现,尽管每次看上去都是为了解答自己的疑惑,但却也总是会阻止张凉去深究某些问题。
或许正如人偶所说,杰尔曼不愿意任何人去深究猎人梦境的一切吧。
张凉抬起头,看了一眼那诡异而充满压迫感的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现实中所发生的事情已经彻底偏离了正常的轨迹,并正顺着极度疯狂的方向疾驰而去,张凉从未这么迫切地想要为自己去博取更多的资本,前一个夜晚所发生的事情已经给了他重重的一刀。
“托您的福。”,张凉毫无客套地说道:“我找到了一个可以避难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话,我带您过去吧,您不该留在这个地方。”
“哈,哈。”
吉尔伯特用力地喘了两口气:“你,你不用太担心我了,我想,我已经不能再帮你什么了……我身上的是不治之症,哪怕是血液,也不能为我带来任何的希望。”
“不不不,先生,您听我说。”,张凉迅速地
当洞察力被提高,他所看见的世界也悄然地变化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平静与温和,甚至于那些对于一般人来说只能算是不幸的意外,在他的眼中也已经变成了某种未知的刻意引导。
当他被那股怪异的力量所束缚时,他几乎不敢去想那扭曲的怪物到底要做什么,看上去它像是想将舌头般的触手刺进自己的脑袋中,那么接下来呢?
张凉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可能有点不够用,无法脑补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信使们缓缓地沉入了地面,它们消失前所发出的最后一丝吟唱声将张凉的思维拽了回来,于是他用力地甩了甩头,走向了正前方那挂着红色提灯的窗户。
里面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然而当张凉走到窗前的时候,咳嗽的人却强行地将自己的声音压了下来,但这显然非常的辛苦,哪怕是隔着窗户,张凉也听见了那极为辛苦的喘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