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想象那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毅力了,而且在这种地方,恐怕连正常的生存都很难维持下去吧?
血液已经在墙壁上勾画出了一个简陋的地图,上面是这高塔附近的大致地形。
“好……那么如果我
张凉查看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发现还没有完全止血,便又取出了一支采血瓶扎在了手臂上。
“可能真的会上瘾吧。”
张凉看了一眼自己那开始缓慢愈合的伤势,轻轻地摇了摇头。
每一个亚楠人恐怕都是血液的重度使用者,而每当张凉为自己注射这些血液,他便会想起自己第一次被迫使用采血瓶时的场景,以及这些神秘的血液流入身体后所产生的奇妙变化。
他尽可能地回忆着这附近的地形,尽管卡尔的梦境记忆非常清晰,但是却也没有具体到这种程度。
对峙仍在继续着。
一方将城防机枪的枪口对准了那房间的出口,而另一人,则缩在墙体之后,将采血瓶用力地扎在自己的大腿上。
房间中都是尸体,它们横七竖八地躺在这个破房间中的各处,身上满是猎人斧与锯肉刀留下的伤口。
相对的,猎人身上的衣装也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也幸亏这些兽化患者中并不存在会使用武器的个体,这让张凉拥有了更大的周旋余地。
伤口的愈合有些缓慢,甚至带着一种怪异的麻痒,尤其是背后的一道伤痕,那是一个披着破布的兽化患者留下的,实际上,他也是张凉最后解决掉的一个敌人。
“不管怎么样,想办法往旧亚楠的下层走总是没有问题的。”,张凉将锯肉刀收好,转而将地上的猎人斧捡了起来,并将它恢复到了短柄的状态。
他捡起了一块碎石,沾了地上的血液后在墙上勾画了起来。
那个站在高塔上对自己进行火力压制的人恐怕早就在这个地方了,甚至于,早在上一批猎人来这里进行屠杀时,他就已经在这里了。
“高塔,机枪……”
张凉心中隐隐对此人的身份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但却又并不肯定,毕竟现在距离旧亚楠的灾难已经过去了不知多少年,如果一个人真的在这里待了这么久……
“真的都是野兽了。”
张凉将身体依靠在墙壁上,感受着刚刚注入身体的血液流变全身。
背后伤口上的麻痒渐渐地转化成了疼痛,没几秒,这疼痛感又开始减弱,逐渐削弱到了能够被忽视的程度。
在亚楠待了这么久,张凉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不能准确地反馈疼痛这个信息了,不知道这和传输了血之回响有没有直接关系。
又或者……自己已经痛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