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当时的情况?”,张凉朝着
旁边病房的大门已经打开了,约瑟夫那张已经被劳累与紧张所占据的面庞出现在了门口,他甚至连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朝着张凉用力地挥了挥手。
病房之中,除了约瑟夫之外就只有一个人,一个躺在病床上的人。
刚刚踏进病房中,张凉的鼻子便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握着手杖的手轻轻一晃,手指已然移动到了机括上。
他闻到了一股夹杂着酸气的腐臭味,仿佛又什么东西正在迅速地发酵一样,让人相当难以忍受。
比起他的不动声色,身后的赵颂雅的反应反而要更加强烈一些,她虽然也没有叫出声来,但却第一时间用手掩住了口鼻,一张脸上的表情更是连接变化了几次,终于是将那股恶心反胃的劲给憋了回去。
这医院给了张凉一种相当强烈的既视感。
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教会镇的那个跪满了死去的治愈教会神职者的广场上。
这里的空气相当压抑,张凉能够听见一些相当怪异的呼喊声,这些声音在经过墙壁的阻隔后变得相当微弱,但在张凉的耳朵之中却仍然显得无比清晰。
乍一听与祈祷的声音又些许相似,似乎这些人都在念着什么固定的词句,但听起来,它们却又比张凉所听见过的那些祷告词要混乱许多。
赵颂雅在后面稍稍地扯了一下张凉,他回过头,却看见赵颂雅脸上的表情相当的奇怪,面色不算太差,但却又像是要随时要晕倒过去了一样,她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发抖,眼睛之中透露着一股浓重的戒备与紧张。
两个口罩被递了过来,约瑟夫朝着两人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事发突然……打扰到你们休息了吧?”
“说实话,没有。”
张凉将其中一个口罩递给了赵颂雅,自己却没有将口罩戴起来,他说道:“在你们这边被袭击之前,我和她就已经遭遇过同样的事情了,现在能睡觉才怪。”
约瑟夫尴尬地笑了笑,他转身来到了那病床的边上,但是还没等他做什么,病床上的那人却突然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含糊不清地吼叫着什么,声音奇大无比。
直到这时,张凉才发现,这个病人的手脚居然都被铁环固定了起来,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脱开病床本身的束缚。
“怎么了?”
“我感觉他们在和我说话。”
赵颂雅相当不自然地看了看左右两边,小声说道:“我听不太懂,但感觉像是哀求,又有点像是在祈祷。”
“我也听见了……记住别自己乱走,跟好。”
赵颂雅连忙点头,随着张凉继续朝前走去。